三個女人一天晚上吹牛說起高考的淵源,歡歡讓梁恬考古科普了一下中國的考試製度。
梁恬一口氣把中國古代的考試淵源說完後,喝了一口茶,笑著問:“歡歡,你理解了剛才我說的這些嗎?”
歡歡也笑著說:“你說這麼多,概括起來不就是四個字:人才篩選,是吧,恬妞”。
梁恬笑著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三個閨蜜正聊得歡,歡歡的腕表震動,有新的連線進來,歡歡抬手一看,是一個陌生id,歡歡一邊念叨著說:“這麼晚了,誰找我啊?”說完接通了音頻連線。
“喂,您好,請問您是阿賢媽媽嗎?”
“是啊,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阿賢的同學,也是她的好閨蜜,阿賢今晚一個人在宿舍喝酒暈倒了,我到她宿舍時才發現,現在已經送到醫院了,您要是方便的話,來醫院看一下她可以嗎?”
歡歡馬上著急地問:“她現在在什麼醫院,請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開車過去”。
收線後,歡歡說:“我現在要去醫院看看阿賢,傑仔就拜托你們了”。
歡歡說完正要起身走,梁恬擔心歡歡心急,一個人開車危險,又發生上次和豪仔一樣的車禍,便叫住她說:“歡歡,我跟你去,我來開車,你等一下,我去給君君叔說一聲”。
梁恬走去與莫謙君說過之後,與歡歡匆匆上了車。
等梁恬把車開到醫院,已經是深夜了,歡歡與梁恬趕到阿賢病房,見到阿賢躺在床上打著點滴,旁邊的女孩見到歡歡走進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歡歡,站起來小聲地問:“您是阿賢的媽媽?”
“是啊,醫生說阿賢現在怎麼樣?”
“醫生已經給她洗過胃了,現在應該基本沒什麼大事,但是……你這麼年輕,真的是阿賢媽媽?”
“這難道還能有假啊,同學,請你跟我說說,阿賢是什麼時候喝酒上癮的啊?以前她在家也沒見過她喝酒啊”。
“阿姨……我叫你阿姨不會生氣吧”。
“嗯,不生氣,你說吧”
“阿姨,你叫我阿鳳吧,我是阿賢最好的朋友,自從兩年前阿賢她老豆去世後,阿賢回到學校就像變了一個樣,不喜歡說話”。
“應該是失去親情的痛苦所致,阿賢有一次對我說,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與隔絕。情緒像緊繃的箭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掉,我看到有好幾次,她一個人悄悄地躲在消防樓梯間,沒由來地大哭”。
“後來崩潰的頻率日益增加,變成了一種持續狀態,她提不起勁去上課,索性也就不去,把宿舍的床簾拉得透不過光亮,將自己封閉在學校宿舍不到一米寬的木板床上,終日以淚洗麵”。
“我還記兩年前阿賢第一次喝酒,是一瓶紅色易拉罐包裝,500毫升的啤酒。拉起拉環的瞬間‘啪’的一聲冒出一小股輕煙。她大口喝完,醉意漸漸漫了上來,我看著她蹦跳著走出宿舍去走廊另一頭打水,這條路她平日裏常走,在當時被酒精浸潤的心緒的映襯下,我感覺那一趟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可愛”。
“那罐啤酒,讓阿賢覺得自己找到了微醺這種靈丹妙藥,這種上頭帶來的莫名快樂擊潰了腦中的痛苦,她合理地貪戀上這種感覺”。
“在那之後,阿賢每天買兩罐啤酒,先咕咚喝掉半瓶,讓酒精快速上頭,剩下的,在醉意開始消退時馬上補上,幫助自己盡量延長微醺的時間,就這樣喝了兩個月,阿賢似乎對喝酒開始上癮了”。
歡歡聽到這裏,輕聲地問阿鳳:“阿鳳,那你為何不早聯係並告訴我啊”。
阿鳳繼續說:“是阿賢不讓我找你,說我要是找你,她就要與我絕交,但這次實在太嚴重了,所以,為了她的未來和她的健康,就算她要跟我絕交,我也要告訴你”。
歡歡馬上說:“阿鳳,你這次做得對,阿賢會明白你對她的好,那……阿賢後來怎麼了,請你繼續說下去吧”。
阿鳳便繼續開始講述阿賢的事情。
“後來宿舍的室友都知道她是一個嗜酒的人,有幾個室友便開始陰陽怪氣地開始嫌棄她嘛,她幹脆就在學校外麵租了一個出租房,一房一廳的那種單間,我擔心她一個人住有危險,便經常去看她,有時候也在她那裏睡幾晚”。
“從學校到外麵的出租屋,一路上有好幾家便利店,有時候我見阿賢上完課的那一刻,就開始盤算怎麼買酒,剛開始她一天換一家便利店買,向店員隱藏自己是個嗜酒的女學生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