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沒課,薑檀早起隨便吃了點早餐就趕去了醫院。出門前給謝泗發了條慰問信息,可惜沒有收到任何回複。
醫院大門外有小姑娘捧著花小聲叫賣,她鬼使神差地去買了一把,然後慢吞吞朝薑廣成病房走去。
長長的走廊沒有一個行人,安靜到隻剩下薑檀噠噠的腳步聲。
她走著走著狐疑地停下腳步。
太安靜了。
她凝神感受了下四周的魔氣,卻什麼也沒感受到,不禁暗自嘲笑自己草木皆兵。伸手推開病房的門,她懶洋洋地喊:“爸……”
然後她的聲音突兀地頓住,一時間都忘了收回放在門把手上的手。
病房裏的十幾個人也紛紛轉頭安靜地看著薑檀。
最中間站著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頭發一絲不苟地盤在後腦勺上,眼神銳利而冷漠。
她先掃了眼薑檀,然後才轉過身正麵對著她,問:“你就是薑檀?”
語氣自帶居高臨下的味道。
讓人不舒服。
薑檀下意識去看病床上的薑廣成。
薑廣成明目張膽地對她擠眉弄眼。
可能是半路父女的默契不夠,薑檀沒懂。
她眨眨眼,示意薑廣成把意思表達得更明顯一點。
薑廣成繼續一成不變的擠眉弄眼。
“好了,別演猴戲了。”女人冷聲道:“你就是薑檀吧。”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薑檀對沒禮貌的人向來也沒有禮貌可言。她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直接關上門走到薑廣成床邊,把手裏的花擺在床頭櫃上,旁若無人地關心薑廣成:“爸爸,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薑廣成的臉色青白交錯透著尷尬,看看女人又看看薑檀,半天才說:“她……”
薑檀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再次打量整個病房。
床頭邊就有一張方凳,女人不選擇舒適地坐下,卻選擇高傲地站在床尾。
薑檀不能苟同地拉過凳子,在女人莫名的眼神中坐下,理了下額邊的碎發才直視她,道:“不好意思,麻煩您做個自我介紹。”
女人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可思議,她目光刀鋒般掃到薑廣成身上:“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女兒?”
薑廣成立刻不悅,也不覺得尷尬了,臉色比女人更冷:“怎麼?有什麼問題?”
不等女人說話,薑廣成用眼神“指”了下女人,對薑檀道:“她叫苗思雅,你的親生母親。”
薑檀跟著薑廣成的視線去看她,可能是十幾年都沒有生活在一起的原因,薑檀覺得自己跟苗雅思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不過既然薑廣成都這麼介紹了,那麼她十有八九就是她親生母親無誤。
薑檀重新打量苗雅思,心下了然故事大概還是按照原劇情發展了。
薑檀歎口氣,不知為何又想到了謝泗。這個人今天不回信息,不會就是因為這事吧?
“你來接我走?”她直截了當地問苗雅思。
苗雅思露出意外的表情,手朝旁邊一攤,最靠近她的助理立刻送上一個文件夾。
她優雅地低頭翻閱了幾頁,抬眸對薑檀說:“我簡單地介紹一下情況吧。昨天我先生收到了薑廣成私人律師的電話,聲稱他現在的女兒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並且當即用郵件傳送了親子鑒定的資料到我先生的郵箱。”
薑檀聽到這,疑惑地轉頭看向薑廣成,眼裏明明白白寫滿了問號。
而苗雅思沒等薑廣成說話,繼續說:“不過這些都是薑先生的一麵之詞,我們需要進一步的材料和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