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收拾,不宜動靜過大,留著他們當個障眼法。”周肅衍解釋了自己為何的還沒收拾他姨母一家。

“這是王爺的家事,王爺自行處理就是了。”晏清河說著朝屋子裏麵走了過去。

周肅衍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晏清河不會覬覦他的東西,但他一眼都看不上的樣子也是夠叫人生氣的。

“不識貨!”周肅衍是個早年就出外打仗的,他也不是個蠢貨,悄悄的也是存了不少值錢東西的。

“放到庫房裏麵去吧。”周肅衍交代了自己的手下盯看著,自己慢慢的走回到了屋子裏麵。

進去之後看到晏清河正在跟下人說些什麼。

周肅衍避嫌的在旁邊尋了個椅子坐下了。

“二少夫人。”丫鬟看到周肅衍後急忙行禮。

“叫我王爺就行了。”周肅衍嘴角抽了抽說道。

那丫鬟害怕的看向晏清河,晏清河抬手讓按周肅衍的來,丫鬟再行禮然後就走了。

待下人離開之後,周肅衍才鬆了一口氣,癱軟的坐在那邊,額頭上都是汗水。

這軟骨藥廢了他全身的力氣,如今他每走一步都是千難萬難,就算是知道將來可解也叫他足夠懊惱了。

“王爺,到裏麵休息吧。”晏清河過來扶周肅衍。

周肅衍生氣的擺手不要,晏清河就站著看著周肅衍自己拚命的掙紮。

“可恨!”周肅衍怒極的拍了幾下那椅子把手,再也不能做到之前那樣一掌就可以拍碎椅子的行為了。

“好了,別再浪費力氣了,小心待會兒上個茅廁也要人伺候。”晏清河說完拉住周肅衍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提了一口氣的將他扶了起來。

周肅衍聽到晏清河說的那話,登時色變,走不動還好,若真是連那些都要人伺候可是要羞憤死的。

周肅衍不再掙紮的挨著晏清河起身來。

可能是剛才力氣用的太多,也可能是因為有了依靠,周肅衍起身的時候竟然沒了多少力氣,軟軟的掛在晏清河身上,好似個藤蔓一樣的要纏住晏清河了。

“王爺,手可是要放好的。”晏清河抓住周肅衍的手朝上拉了拉。

周肅衍冷笑了一聲,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的跟著晏清河到了床鋪那邊。

“應該是叫我的人過來的,還勞煩了晏少爺。”周肅衍坐下的時候才想起這事兒來。

“舉手之勞罷了。”晏清河說完還叫人端了水過來,幫周肅衍擦手擦臉的。

“呸呸!”

擦臉的活兒還是晏清河自己來的,周肅衍感覺他好像要把那布塞到自己嘴裏一樣,大力的在自己臉上攪合。

“可是舒服多了?”晏清河看著周肅衍幹淨的麵龐微微發紅的樣子,自己舒心的笑了起來。

他早就看周肅衍那一臉白不順眼了!

周肅衍瞪了一眼晏清河,反手從袖子裏取了個小盒子,就要塗臉。

“王爺,既然都成家了就不必講究這些了。”晏清河抬手就按住了那盒子。

周肅衍冷笑的看著晏清河,說道:“原來是看不上本王的樣子,才故意做好事來的?”

“王爺本來就生的神俊非常,何必學其他人的做派。”晏清河看著周肅衍的五官,任誰看了都覺得這人冷酷俊帥非常,卻偏偏因為要掩蓋自己魂血的樣子跟尚白的風氣朝自己臉上塗粉。

“你懂什麼。”周肅衍說著又抬手要塗粉。

晏清河見他一點點的用□□遮蓋了自己的五官,亦是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周肅衍聽到他發出的聲音,有些不解又有些生氣,他這樣做更多的還是要遮蓋自己異於其他皇室血脈的樣子。

原本關於他是否是皇帝子嗣的討論就極多,如果讓他頂著原本那張臉在皇帝麵前晃的話,怕是皇帝看了久了就更對他心存猜疑了,到那時候他就更翻不了身了。

周肅衍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臉塗滿了,心裏才安心起來。

“少爺,王管事來了。”

門口那邊晏清河的管事過來了,晏清河說著叫帶到書房那邊去自己也就走了。

等晏清河離開之後,周肅衍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王爺。”

一道身影從窗台那邊翻進來,捧著個小箱子,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塊兒明亮的兵符,兵符下麵還壓著一張聯名狀,上麵都是按著的血手印。

“西北的兄弟們知道王爺心有大誌之後,紛紛願意追隨王爺,王副將連兵符都讓人帶過來了。”手下輕聲說道。

“好。”周肅衍伸展了一下手臂,骨骼發出咯咯的脆響,剛才還很虛弱的周肅衍眨眼間就變得精神旺盛起來。

他伸手將那兵符等物收了起來,又壓低聲音問道:“可知道那晏清河最近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