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唉呀…”
“紅玉,怎麼了?”正要出門的程韻然突然聽到紅玉的呼痛聲,轉身看著她問道。
“小…嘶…小姐,我突然肚子疼,嘶…”紅玉蹙著眉,臉色蒼白,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著肚子,看著都快要站不住了。
“是吃壞了,還是到日子了?要不要緊啊?”程韻然有些擔心。
“…沒到,我也不知道…嘶…”
“紅玉姐是不是吃了螃蟹的緣故,螃蟹性涼。”春杏趕緊走過來扶住紅玉。
“那有可能是了,螃蟹不能多吃的。”程韻然一經春杏提醒,便覺得恍然大悟。
“啊?可我才吃了兩隻了,這就疼了呀。”
“這些東西不一定的,運氣不好可能兩隻就疼了,運氣好了,十隻都不一定能疼的。”春杏給紅玉揉著肚子說道。
“對啊,”程韻然附和道,“你快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哎,謝謝小姐,”紅玉謝過自己主子,“可您還要去夫人那兒呢,我這真是…”
“沒事兒,春杏隨我去就行了。”程韻然朝春杏一招手。
“是。”春杏矮身行禮,跟著程韻然去了夫人院子裏—漪蘭堂。
“女兒給母親請安。”程韻然向自己母親王氏見了禮。
春杏跟著程韻然行禮。
“快起來,過來坐。”王氏向自己女兒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娘親突然讓王媽媽叫女兒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程韻然挨著母親坐下。
“你爹今天提了你的婚事,我這心裏不大樂意,也拿不準主意,就想著和你說說,看你怎麼想。”王夫人一臉憂愁。
“我的婚事?大姐的親事不是還沒定下嗎?怎麼就要說我了?”程韻然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
“你爹說相看的人家是秦家大房的大公子,等程嫣然親事一定就把你的也一起定下來。”
“可是,程嫣然的親事等秦家一下聘禮就算定了,沒幾天了,”程韻然著急起來,“突然說我的事,這算怎麼回事兒。”
“唉,那秦家二老爺秦河是中書侍郎,嫣然一個庶女嫁給他的嫡子,是門好親事,可那秦家大老爺是地方官,兒子養在秦河家,你若嫁過去,寄人籬下,不是好事啊。”
“又是樂姨娘提的吧,”程韻然攥緊了手帕,“這麼多年,爹總聽她的。”
“都怪娘,娘連累了你啊。”王氏自責。
“夫人,這不能怪您,您別自責,還是得想想二小姐的親事啊,得讓姑爺撤了這個想法才行啊,不然二小姐就得受委屈,還得讓人笑話了。”王媽媽給王氏添了杯茶遞到手裏。
春杏看著這母女二人掩麵哭泣,心裏也頗有感慨,一個當家主母讓個妾氏欺負成這樣,連自己女兒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隻能任由著個小妾插手搞破壞。這母女倆一個比一個善良,或者說一個比一個蠢。王氏作為正妻,生下一個嫡子一個嫡女,還處處受人打壓。這程韻然自小唯唯諾諾,就知道悶在房間裏作女工。
看那樂婷楠一個小門小戶嫁進來做妾的,同樣育有一子一女,就比王氏精明多了,這麼多年在王氏頭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