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謝來謝去謝了好一番,讓宜景聽得差點翻了白眼,實在是沒忍住使勁在陳華手臂上擰了一下,“喂,傻站著幹嘛,既然是一家人,就趕緊去幫忙把兔子窩給壘起來吧,這種粗活你們總不會指望林末跟我去做吧。”

這句話是說給年澤陳華兩個人聽的,年澤失笑著遞給陳華一個充滿“同情”的目光,陳華則還是露出他那招牌似的嘿嘿傻笑。

在後院的西牆角處找了些磚塊出來,年澤跟陳華交頭接耳了一陣子之後,兩個人就分工開始動作了起來,為了防止雨天雪天的時候兔子窩裏會進水,年澤還特意把窩底離地壘了大概有二十多厘米的高度,上麵還給兔子找了些幹草鋪了厚厚的一層,陳華笑著說,年澤哥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理兒啊。

年澤伸手扒了一下陳華的腦袋,我還知道狡兔三窟的理兒呢。

陳華嘿嘿笑著,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把要固定石磚的粘泥活好了之後,三三兩兩的把一些不規則的磚塊給修理整齊了,然後跟年澤一起壘了一個三角頂的簡易兔子窩出來,也是防著雨天的時候頂上會存水,年澤隨手比劃了一下,壘出來的兔子窩大概長六七十厘米,進深也有六七十厘米左右,高起來大概有八十多到九十厘米的樣子,三麵是用單磚壘成的,窩頂是用木板搭起來的,以後多搭上些茅草什麼的,再蓋上層油紙也就差不多了。

“這前頭用籬笆圍起來就成了,”陳華拍拍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繞著簡易兔子窩走了一圈,“這窩壘的也夠大,就是一窩能產多點小兔崽也住得下。”

年澤跟著站起身來,對這跟洋房似的兔子窩也很是滿意,把手邊被綁著四肢的兔子擱進去之後解開它的麻繩,又跟陳華一起用籬笆把兔子窩給捂嚴實了,看那隻大胖兔子在窩裏頭蹦達的歡實,心下暗想,這家裏不過就多了一個小動物,怎麼就感覺好像更熱鬧了點一樣?

為了慶祝家裏進駐的新成員喬遷新居,林末特意弄了些新鮮的白菜葉子給它,看兔子吃的頭也不抬的開心,林末也跟著笑彎了眉眼。

“林末,你家後院空著這麼一大片地方真是可惜了,等到來年開春暖和了讓陳華來幫你們再搭個窩棚出來,養下些小雞仔兒,這東西也不費事,家家戶戶都養著呢,下了雞蛋又能自己吃又能換些零花銀子,多好的事兒啊。”

宜景看看兔子窩又看看那一大片的空地嚷嚷著,十分“同情”年澤這個“動物的煞星”,養下牲畜可是家家戶戶必須會且能的一條“生財之道”,而年澤,就生生的跟銀子這般“擦肩而過”了,其實以年澤現在的經濟條件來說,就是什麼都不養也是吃穿不愁的,隻是他不太想露富,不想跟村裏的人不一樣,所以沒有人知道他也是如意坊的老板之一,買地租地收租子銀子是他在村子裏生活的一個露富“極限”,他不想被村子裏的一些“有心人”看得高人一等或誇的天花亂墜,有錢不是壞事,可是讓別人覺得你很有錢有時候就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兒了,而這種心理在他把如意坊的紅利銀子交給林末的那一天兩個人就深談了一次,林末很是知道什麼叫做財不露白,所以,對年澤“隱富”的行為他是十分欣賞而且支持的。

而年澤,則是再一次肯定了自己沒有挑錯人,他的末末,就像是一本書,翻開每一頁都能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林末對宜景淺笑,“那我就先謝謝你了,還有,等到這兔子崽兒能離了母兔子的時候我給你送去,讓它們‘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的造福咱們的零花銀子。”

宜景跟林末兩個嘻嘻的笑做一團。

年澤扶額,呃,家裏好像是要越來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