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夏枂的推理後,李顯是不敢再貿然過來尋求夏枂的幫助的,這也隻是個緩兵之計,沈清心裏門兒清,這件事要掌握主導權,還得他們自己去秘密調查清楚為好。
夏枂雖然說出了那番話,是把李顯給推拒了,但她的心裏可一點都不好受。
“你說,我要真的是謀劃的人或者是凶手的話怎麼辦?”夏枂有點茫然,她的推理雖然能讓她擺脫嫌疑,由於失憶,她也大概知道自己的過人之處,有些事情就不是那麼肯定了。
她望著沈清,眼裏有些失神,像是要找到一個主心骨她才能安心下來。
沈清語氣平靜,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溫柔,“我知道的你,肯定不會做那樣的事。”
“你又拿什麼證明,用什麼保證?”夏枂醒來的時候也沒有怨過什麼,這是第一次,她對自己失憶的事情如此不滿,如果她沒有失憶那該有多好,或許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能搞明白了。
“我現在暫時證明不了什麼,但我能保證你肯定不是。”沈清見夏枂神色一點也不好了,臉上有些灰暗,不像之前那樣明媚了,他想她肯定是出問題了。
“我自己都不能保證,就憑你嗎?”夏枂說的話很衝,有點嘲諷的意味,不知是針對沈清的,還是針對自己的。
“你得相信自己,更應該相信我!就像那時候一樣,就像你能救我一樣,我也能救你的!”沈清說話有些急切,他不知道怎麼說夏枂才能理解,反正他現在就是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
可能過於激動,沈清覺得有些東西他根本無法用言語去表達,就例如他對她的信任和了解,他猛地把她拉進了懷裏,緊緊地擁著她。
身體緊貼著身體,密不可分,沈清的體溫漸漸地過度到夏枂的身體裏,夏枂並沒有說話,她能感覺熱量正沿著身體的各部擴散,讓她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頭上有個聲音響起了,哦,是沈清的。
“如果你不明真相,那我們就去找尋,若真如你所說的,你是幕後或者凶手,哪兒我都陪你,若不是,我們就去找那個真的凶手,還“夏枂”一個公道。”
夏枂心裏很暖,她何德何能呢,隻是個失憶了的女孩而已,一點價值都說不上,她挨著沈清的胸膛,那兒看著挺瘦的,現在感覺特別的結實。
“我讓你陪我做什麼呢,如若我真的是凶手,我就去自首吧,若不是,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那個凶手。”夏枂閉著眼,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哪兒我都陪你,就算是地獄。”沈清不能忍受沒有夏枂的那些日子,如果真的有,他也不介意去陪他,那是他自己對她的承諾。
夏枂不明白沈清為什麼對自己會有那麼濃烈的情感,據她這些日子的觀察,沈清共情能力很差,她甚至懷疑他是否能感覺到其他人的感情波動,但有時,沈清又會精確地表現出情感特征,讓她也一度懷疑沈清是裝出來的,如果是那樣,這個男人其實很可怕。
她從沈清的懷裏退了退,被沈清抱得更緊了,動彈不得,她隻能揚起頭認真地盯著沈清看,雖然這個男人很危險,但莫名地,她就是覺得他不會傷害她,就像這些天他不停地囈語那樣,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夏枂輕輕笑了,把臉重新埋在了沈清的胸膛裏,“地獄也不是說去就去的。”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能鬆開了嗎?勒得有點緊了。”
聽夏枂這麼抱怨了,沈清隻是鬆開了一點,放輕了力度,“我還想再抱一會兒。”
“嗯。”夏枂沒有拒絕,她選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了沈清身上。
“既然李隊說了這次的案件明顯和之前的有相似之處,我們是否要去那個郊區看看?”夏枂問道。
“不用,先不說作案地點一不一樣的問題,作案的地點都有封鎖線,我們去了隻會引起警方的注意,或許連凶手也會注意到咱們,加上有用的物證估計警方也已經搜集了,我們去了也找不著什麼。”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也不能坐以待斃吧。”夏枂心裏有些著急。
“當然不能,在此之前我有一事不明。”沈清睨著夏枂。
“別這樣看著我了,你說吧。”
“你遇到顧楚燊的時候,他給了你聯係方式,那在此之前,顧楚燊認識你嗎?”沈清問。
夏枂疑惑,殺人案件跟那個經常做善事的公子哥有什麼關係?
“那天我見他的時候,他明顯也不認識我的,我沒看出他有什麼異樣啊。”夏枂如實地答道。
沈清知道夏枂在心理學方麵有很高的造詣,在校期間就經常聽章教授的誇讚,如果連她都看不出來,要不就是顧楚燊先前真的不認識夏枂,要不就是顧楚燊是裝的。而沈清更傾向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