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三十五年,周太祖朱永明駕崩,朱永明第四子朱繁昌登基,改國號為隆。同年各地勢力並起,南方瓦剌與北方的胡羌進犯,而位於東方的耶律一族亦是對大周虎視眈眈。右相洪宗康聯合吏部實行變法,各部官員人心惶惶。大周陷入內憂外患的境地。
而與此同時,鑄劍山莊與玄天穀共同打造出一刀一劍。
刀:大夏龍雀。
劍:明鴻。
大夏龍雀刀長四尺,刀身寬五寸,重三十五斤。無鞘,整個刀身沒有複雜的紋理,隻有在刀柄出刻畫出一條栩栩如生的鳳凰。
明鴻劍長三尺,劍身寬兩寸,重十一斤,劍鞘古樸,無任何刻畫。紅色劍穗栓在劍柄,隨風飄揚。
鑄劍山莊以鑄劍聞名,而玄天穀以鑄刀聞名,而這一刀一劍以天外異鐵打造。鋒利異常,削鐵如泥。更有傳言,這明鴻與大夏龍雀得一,就可將半壁江山收入囊中。
陸天看著元陽爐中的一刀一劍,這明鴻與大夏龍雀以天外異鐵打造,異常鋒利,都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砰!”
一道人影被直接打入了房間,陸天身體瞬間緊繃,手中握緊了鐵錘。
“什麼人?”
隨著那人影撞入房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陸天麵前。這個人一身黑袍再身,黑色麵巾蒙麵手中拎著一把刀。
“交出明鴻與大夏龍雀,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閣下是什麼人?”
不知為何,從看到這人的時候,陸天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包圍自己。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好我這就送你去那個世界!”
男人的眼神落在陸天身後的元陽爐上,那一刀一劍已經從爐子中拿出來,完成了淬火。
“想拿走,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陸天飛身而起,手中鐵錘飛出,那黑袍人一偏頭躲過鐵錘,身形一動一掌打在陸天胸口。
“啊!”
陸天慘叫一聲,身子如短線風箏一樣從空中墜落,倒在地上。
“鼠輩,就趁著我師傅和西門前輩不在的時候來,要是那二人有一人在這裏,你也不會得逞!”
“砰!”
那黑袍人閃身來到陸天麵前,一腳踢在陸天心口。
“隻有無能的人才會說這種話,有實力的人是不會這麼說的。”
那黑袍人說完,拿起明鴻仔細端詳。
“真是一把利器,不過我還是更加喜歡刀。”
那黑袍人說完,隨手將明鴻背在背後,手就伸向旁邊的大夏龍雀。
“當!”
就在那黑袍人的手剛要碰到大夏龍雀的時候,一把長劍忽然從斜刺裏殺出,可那黑袍人反應也很快,身形快速後退左手拔刀擋住這一劍。
“真是沒想到這武當的人居然也來和我搶奪這利器,莫不是這成立近百年的武當已經走向沒落了嗎?”
煙霧散盡,持劍那人的身影漸漸的顯現出來,隻見那人一身白色長袍再身,腳下穿著一雙黑色布鞋,手中一把長劍正閃著森然的寒光。在看這人臉上,麵色黝黑,雙眼炯炯有神,頭發披散在身後。眉心一顆大紅色印記如一滴鮮血一般,而這人不是別人,正式武當三弟子,張成天。
“師傅從很小的時候就跟我講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今日閣下所作所為,武林中人人人得而誅之。”
“哦!閣下是認為你一個人就可以對付我了嗎?”
那黑袍人說完,忽然一個翻身拿起腳下的鐵鏈,手腕一甩這鐵鏈如靈蛇一般朝著張成天纏了過來。
“仙人指路!”
張成天側身躲過鐵鏈,手中長劍刺向那黑袍人心口,黑袍人腳下一蹬,躲開這一劍。右手一掌打向張成天心口,張成天不清楚這人的路數,不敢硬接這一掌空中一個轉身,手中長劍或劈或掃或刺,可那黑袍人卻隻是躲閃,並不進攻。
“砰!”
一聲巨響傳來,二人都被這一聲巨響給吸引住了。原來是有個人趁著這二人纏鬥的時候,偷偷的將大夏龍雀從爐子裏拿了出來。
“大夏龍雀是我的!”
那黑袍人看到大夏龍雀被搶,一時間根本顧不上張成天,身形閃動來到那人跟前,手中長刀橫掃,那人原本就是想撿個便宜,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給發現了。手中大夏龍雀直接上挑,兩刀相撞,那黑袍人手中長刀竟然被直接斬斷。
“果然是好刀!”
搶刀那人不敢停留,身形暴起,朝著那大門處奔去。
“別走!”
黑袍人長刀被斬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看那人就要出門。這黑袍人直接將手中斷刀扔了出去,那斷刀破風而去,眼看就要刺穿那人後心。
“當!”
張成天手中長劍打飛斷刀,隨後持劍殺了上去。
“趕緊滾開!”
黑袍人心中大急,但這張成天手中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自己一時間也突破不了。
“我本無意得罪武當,但如果少俠執迷不悟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那人說完,身形急速後退,突然壓低身體,拔出背後的明鴻。
“以閣下的身手就算是沒有這利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響當當的人物了,為何要執著於這一刀一劍呢?”
“你不懂!”
那人身形一動,轉眼間已經在張成天身後,手中明鴻正一滴一滴的滴血,而張成天則是倒在了地上。
“我不殺你,要是一個時辰之內有人發現你,你就能活,不過要是你死了,那就隻能怪你命不好了。”
那黑袍人說完,身形慢慢消失在張成天眼中。
“你你是”
風在耳邊呼嘯,李洪瘋狂的在林間奔跑,雖然背上的大夏龍雀不算沉重,但是那令人緊迫的壓力還是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剛才那神秘人和張成天的戰鬥自己也不是沒看到,如果張成天能拖住那人還好,可如果拖不住
“嗖嗖!”
兩道破風聲想起,那人完全是下意識的一低頭,一顆鐵膽從自己頭上飛過,另一顆則是直接打在了自己背後的大夏龍雀身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自己打飛出去,摔在地上。
“放下大夏龍雀,我可以饒你不死!”
陰沉的聲音傳來,那人回頭剛好看到那個黑袍人站在樹上,此時那人手持明鴻,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睛閃著陰森的寒光。
“不,不行,這刀是我的,是我的。”
“你不會真的相信這江湖上的傳言吧?”
那黑袍人從樹上躍下,一步一步的走近李洪。
“你,你別過來!”
不知道是求生的本能,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李洪忽然暴起,解下背上的大夏龍雀,反手一刀從下向上撩向那黑袍人。
“勇氣可嘉,但實力差的太遠了!”
黑袍人一個側身躲過這一刀,反手一劍砍掉了李洪整個右臂。
“啊!”
李洪慘叫一聲,但求生的意識激發了自己的潛能,左手接住掉落的右臂,一刀砍向那黑袍人。
“厲害,但沒什麼用!”
黑袍人閃過這一刀,左手一劍穿心而過,李洪的眼中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慢慢的倒下了。
“你說這是何苦呢!你要是早點放手,我是真的會放過你的!”
那黑袍人撿起大夏龍雀,沉重的刀身對這黑袍人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說真的,我是真的看不出這一刀一劍除了鋒利之外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不過”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黑袍人回頭看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站在自己身後,老和尚一身大紅色袈裟在身,帶著一串佛珠,手裏拿著一根禪杖。
“大師,有何見教!”
黑袍人左手持劍,右手持刀,眼神警惕的盯著這大和尚。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苦為了個帶不走的死物,徒增殺孽呢!”
大和尚禪杖砰的一聲插入地麵,雙掌合十眼神中似乎有說不盡的悲傷。
“大師,我隻是紅塵中一俗人,還請大師放我離去,不然這裏可能要有兩具屍體了!”
那黑袍人似乎對這大和尚頗為忌憚,眼前這人絕不是李洪或者張成天可以比較的,這大和尚隻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但周身上下的氣勢似乎就像是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動彈不得。
“施主,腳長在你自己身上,我似乎也沒有攔住你的去路。”
黑袍人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慢慢後退,突然身形暴起離開了。
“師兄,我做的真的是對的嗎?”
四川,嘉定州。
鴻運酒樓和平常一樣早早的打開門,幾個夥計一邊裏聊天一邊打掃著衛生。在酒樓的門口架著兩口大鍋,一口鍋裏是滾燙的熱油,旁邊一個高瘦的中年人正將切好的麵塊疊在一起,左右一抻,然後直接扔進鍋裏,不一會兒泛著油香的大果子就出鍋了。而另一口鍋旁邊,一位紅衣女子正不斷的用手中大勺在鍋裏攪動,不一會兒豆漿的味道就傳了好遠。
“老陳,生意興隆啊!”
一位挑著扁擔的中年男人,放下扁擔看著那炸油條的男人樂嗬嗬的說道。
“湊合過日子吧!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的,能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炸果子的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而身邊那紅衣女子則是呈了一碗豆漿遞了過去。
“方大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家裏那位的病最近剛有點起色,可那藥錢我可是賒的,這不想著早點起來多掙錢趕緊還錢,誰都不容易。”
那中年人接過那紅衣女子手中豆漿,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到身體裏流淌著一股暖流。
“今天臘月二十了吧!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今年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老方用筷子將鍋裏的果子都夾出來,用肩上搭著的毛巾擦擦手,眼神十分落寞。
“甭管怎麼樣,年還是要過的,咱們至少還算得上是不愁吃喝,想開點日子也就過去了。”
中年人放下盛豆漿的碗,挑起扁擔朝著遠方走去。天空雪花飄落,落在人們的身上,也落在人們的心上。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個夫婦同羅帳,幾家飄散在他州。”
歌謠很好聽,但這悲傷的曲調也訴說著那些無家可歸之人的悲傷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