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長,hc那個項目,我拿定了。”電話中傳來對方氣極敗壞的聲音。
“哦?”江方長嗬了一聲,勾唇冷笑,“你可以試試。”
說罷,江方長順手掛了電話。他一向不喜歡和廢物打嘴炮。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發現準備要四點了。
正想給張沈覺打個電話,誰知對方心有靈犀地打過來了。
江方長輕笑一聲,接起,聲音柔了百八十個度,“歪,學弟~”
張沈覺的聲音從手機傳來:“嗯。”
“五點下課是嗎?五點十分我來接你放學,我們去上次那家烤肉店吃烤肉好不好?”
“在煮什麼?”見張沈覺在廚房忙碌,剛處理完工作的江方長從後麵環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後頸,忍不住耍起了流氓。
“你喜歡的。”張沈覺一手打開鍋蓋,一手握住江方長的手。
“我喜歡的?什麼東西?”聞到味道有點不對,江方長皺了皺眉,探頭一看。
鍋裏正咕嚕咕嚕煮著一鍋黑乎乎的、散發出陣陣苦澀藥味的汁液。
江方長的眉毛擰得更緊了:“這是……”
張沈覺的語氣波瀾不驚:“涼茶。”
江方長:“……我能不喝嗎?”
張沈覺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不行,今天吃了烤肉,明天嗓子疼。”
江方長這幾天睡覺總咳嗽,他是那種喉嚨發炎就會發燒的體質,張沈覺不敢輕慢他的咳嗽。
吃烤肉的代價就是喝涼茶……江方長嘴角微抽,一臉不情不願。
為了不喝涼茶,他開始無所不用其極,開始撒嬌。
“學弟~我不想喝。”
“哥哥~”
“學弟哥哥,人家不想喝嘛。”
“寶貝~”
“不行。”張沈覺不為所動。
見張沈覺無動於衷,江方長開始耍賴:“我不喝,憑什麼我要喝?吃烤肉又不能證明我上火了。”
張沈覺把鍋蓋蓋上,轉身,低眸看著江方長,淡聲道:“你這幾天睡覺總咳嗽,還有你的嘴唇很紅,一看就是心火太旺。”
隻關注了後半句的江方長氣笑了,道:“不是,我嘴唇為什麼紅你不知道?剛才一進門是誰心火太旺,分明是你,反正我不喝。”
“江方長。”
“反正,我今天把話撂到這了,小爺我不唔……”
張沈覺捧住江方長,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一從廚房出來,江方長就被按在了沙發上。
張沈覺用手指碰了碰碗身。試過溫度後,把碗遞給了江方長。
“喝吧。”
江方長:“……”
張沈覺坐到江方長身邊,道:“喝完涼茶,等一下給你吃半包薯片。”
聽到有薯片,江方長不情不願地端起碗。
“嘶——”涼茶碰到唇的那刻,江方長皺了皺眉,頓了片刻,他咬牙把混有血腥味的涼茶咕嚕了下去。
碗被重重放下,江方長唇邊還掛著苦澀的涼茶汁和破皮流的血。
張沈覺一下微愣,俯身抽了紙巾給江方長:“擦一下。”
擦了擦嘴,發現紙巾上有血——自己嘴唇破了皮,嬌氣大少爺的江方長生起了悶氣,道:“我不吃薯片了。”
見江方長發脾氣了,張沈覺有點緊張。他試探性問道:“那我給你洗草莓?”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