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長刀和短匕被送往校場之後,南畫景將兵團分成了兩部分,身材較瘦小者,反應及動作相對靈敏,適合使用短刀,主要由南畫景帶領訓練,猛壯者多用長刀的,主要是林清玉帶領訓練。
校場修建的比之前更為堅固,場上的士兵比原來的人數更大更成規模了,且訓練整齊有力,金瑤夕還命人在校場附近修建了個簡易馬場。
“你把南畫景調到了校場練兵?”寧翎肆與金瑤夕從校場大門走到休憩廊,看到南畫景一身勁裝,正在數排士兵麵前教授使用匕首的動作。
“嗯,很適合,不是嗎?”金瑤夕指著那些十分聽話照南畫景樣子去做動作的士兵們,回答道。
“是。”寧翎肆當然看到了士兵近來的訓練更加強勁了,他也是沒想到南畫景還有這才能,但是金瑤夕如今的身份,沒有近衛定是比較危險的。
陳牧之從南嶺回來,直接到了茗州見到了寧翎肆,據說是南嶺左將兀圖利挾持王氏父母相威脅,且被威脅潛伏到大靖當細作的還有其他人,陳牧之混進去打聽到一個名叫赫爾齊的男子已在大靖多年,並且到目前為止年齡也隻有不到二十歲,據了解此人的手臂上有一片紅色胎記。陳牧之本想打聽更多,但後來被當地蠻夷軍發現,不得不速速逃離,但在逃離途中受了傷,一路艱難,最後虎口脫險到達境內被農家戶相救,養了幾日之後便匆匆趕往茗州複命。
陳牧之不知道為何主子讓自己來茗州複命,但當看到主子和金瑤夕一起出現在林家宅院內的時候,十分詫異,那金家子雖然美豔,但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清冷絕塵,陳牧之不禁有些膽寒,說話也結巴起來:“主主子這”
“讓你來此複命,便是此意,如果不能接受可以立刻脫離我寧翎肆的麾下。”寧翎肆倒是很直接。
陳牧之頓時誠惶誠恐,忙道:“牧之願意追隨主子!”
“好,”寧翎肆點點頭,道,“明日與我一同回赤雲部,升你做伍長。”
突如其來地獎賞,陳牧之喜不自勝。
寧翎肆去農戶莊子上看了看寧寒,與家人一同用了晚飯,便又匆匆的離開了。茗州大街已經進入了夜晚,路遇茗伏客棧便拐了進去,不一會兒手裏拎了一個食盒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偏廳門緊閉,廳內燭火通明,金瑤夕與幕僚們在偏廳,原本幕僚議事一直是在書房進行,但是自從那天被寧翎肆按上了書案之後,金瑤夕就把議事之地改到了偏廳。
金瑤夕似乎越來越忙,幕僚們議事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直到寧翎肆回來之後,才散去。
難得天寒地冷之季,如此月朗星稀,幕僚們陸續離開,最後才出現金瑤夕明豔中略有疲憊的臉。
寧翎肆站在門口朝著金瑤夕晃了晃手裏的食盒,眼角帶著溫柔的笑意,道:“殿下辛苦了。”接著伸出另一隻手,掌心朝上。
“大人有心了。”金瑤夕迎著寧翎肆走過來,一手搭在寧翎肆的掌心上,兩人十指緊扣朝臥房走去。
金瑤夕清冷,隻有在麵對寧翎肆時候,才會不經意露出笑容,不過本就是長相豔麗之人,一笑起來,就更加美豔清透了。
“今日議事這麼晚?”寧翎肆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把兩盤點心端了出來,遞給金瑤夕一雙筷子,“還是溫的,趕快吃。”
金瑤夕坐下,接過筷子夾了一塊白色小糕點,一口吃進去,香甜軟糯。
“好吃嗎?”寧翎肆看著金瑤夕吃的香,甚是滿意。
“嗯,”金瑤夕點點頭,接著又夾了一塊,看著寧翎肆道:“這一塊敬大人!”
寧翎肆則忽然伸出手背將金瑤夕的筷子抬起,皺了皺眉,道:“哪有用糕點敬人的道理,本大人難道不值得一杯酒?”
“好說!”金瑤夕放下筷子,即刻朝外麵命人上了一壺酒來。
金瑤夕斟了兩杯,一杯放到寧翎肆麵前,一杯握在手中,道:“敬敵人不殺之恩。”然後仰頭飲下了手中的酒。
寧翎肆端起酒杯,故作鄭重地道:“這倒是。”接著將酒一飲而盡。
這次換寧翎肆斟滿了兩杯,然後自行端起一杯,看向金瑤夕,壞笑道:“敬十八歲與敵人同床共眠的金瑤夕。”
“寧翎肆!”金瑤夕的臉一陣紅,明明才飲了一杯酒。
見金瑤夕臉色不佳,寧翎肆忙解釋:“我是說,美人相伴,對酒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