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看了看,評估了一下:“七成。”
“要不要試試?”淩然說,“現在矽基動不了,隻有我們占明顯上風才能講條件。”
“行。”
“好,衝。”
郝帥摁住苗菁菁:“別衝動,我打頭,你們在後,掩護塗建。”
“我沒事。”
“先別衝。”白芷提議,“菁菁和塗建上熱氣球在天上遠攻,我們三個在地上打,你在前方說話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和淩然去兩邊埋炸·藥,別慌,我看他們也不敢離開矽基有了限製,真要打也可以形成拉鋸戰。”
“行。”
淩然補充:“不能以我們受傷受辱為條件,穩守底線。”
“我知道。”
大家走遠了一些,將苗菁菁和塗建送上了熱氣球,隨後三人踩著平衡車向著不同方向滑了出去,猛地出現在獸人麵前。
郝帥拿著喇叭大聲喊:“要不我們談一談?”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獸人看向他們,一火銃轟了過去:“快滾。”
郝帥前進了幾步,勸道:“別氣嘛,和氣生財,冤家宜解不宜結。”
又是一轟火銃。
郝帥再次前進,聲音冷淡下來:“再打下去我們可就要還手了,我來是帶著誠意來和談的,勞煩你們給天人帶個信,就說我們願意投誠。”
獸人遲疑了片刻,但還是沒有動,看著還在往前走的郝帥,厲聲嗬斥:“再往前,休怪我不客氣!”
郝帥停住了腳步,展開雙臂,轉了一圈:“我沒有帶武器,是真的來和談的。”
獸人也沒有再轟人但也沒有接話,隻是沉默著站崗。
“再打下去隻會增加你我雙方的損失,大家都經曆了很多困難好不容易才成人,為了戰鬥白白犧牲,真的不值得。我們之間並沒有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不必要為了捉拿我們幾個而損失自己的弟兄!生命如此美好,為了捉我們而耗費自己的生命,這太不值得了,我們幾個對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曾刻意傷害,也不會抱有敵視仇怨之情,我們隻想在這個地方安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今天這場戰鬥也不是我們本意,打了一整天,我兄弟受傷,你們也損失慘重,再繼續打下去,隻會讓更多人受傷,真的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方才追兔攆鴨的獸人覺得他說的有理,打了一整天,兄弟倒下了一片,還又累又餓,繼續打也沒意思,他們又沒怎麼樣,為天人打架,自己吃虧,不是一般的劃不來,他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老大,示意讓老大思考思考。
獸人老大不動如山,既不回應也不挪動,隻是冷眼看著郝帥。
郝帥繼續說:“就算真的要繼續打下去,起碼也得讓我們知道緣由吧?”問完後,他停在原地,望著對麵的獸人。
獸人自然是回答不了他的問題,也不好擅自離崗,兩邊的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盯著。
郝帥等了一會,也不見他們動作,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不確定是繼續說服還是開打,此時,另一邊,白芷淩然已經做好了準備,衝他遠距離招了招手,與此同時,熱氣球上的苗菁菁塗建也飄到了上空,從上麵看到了底下的情況,但沒看清。
苗菁菁降低了高度,再次仔細遠眺,終於看清了下麵,真的就是石頭堆,她捅了捅塗建:“他們這個形態能聽見聲音嗎?”
“郝帥說了半天了也沒反應,澆他們小量酸雨試試。”
酸雨澆下後,石頭冒起了煙,冒著冒著,石頭站了起來,奪過獸人的火銃就要往天上轟,塗建眼疾手快已經提前飄走了,氣得矽基咬牙。
獸人老大見他起來了,便轉過身恭敬請示:“大人,外麵有人說要見您,說是來談和的。”
矽基拗了拗手臂又晃了晃脖頸,舒緩好身軀之後才撥開人群走了出去,語帶恐嚇:“你有什麼條件來談和?”
“是,我們幾個無足輕重無足掛齒,但今天也僥幸讓你們吃了點小虧。”郝帥說的誠懇,“但繼續打下去對你我雙方都不好,為了我們幾個,再折損,不值得。”
矽基一聲冷哼:“憑你們幾個,還能讓我們有折損。”
被炸被酸雨腐蝕的不是你們?讓獸人打頭陣的不是你們?郝帥揮了揮手,天上下起了酸雨,地上響起了炸雷。再一揮手,酸雨炸雷都停了。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也絲毫沒有爭鬥的意圖更沒有仇怨,我想是有空間可以和談的。”
矽基一前一後轟了兩發火銃警示他,想開口嘲諷的時候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遠處飄起的青煙,那是真神大人的暗示。
如有青煙升起,暫停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