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視了一眼,悄悄往回撤,離開有一公裏後,才低聲耳語:“這個霧比上次看的時候更濃了。”
“連風都吹不動它,不像是霧,氣體密度沒這麼大質量也沒這麼重。”
“那是什麼繼續往前試探還是退回山頂?”
淩然往回望了一眼,濃霧不散,退回山頂也不是不行,隻是會多一分危險,矽基生物比獸人更危險,赤手空拳與之對戰,勝算幾乎沒有。
“不回去,試一試。”
“好。”
眾人退了回去又靠近了一些,撿起石頭就扔,沒有反應,便分散在不同的方向,郝帥輕輕喊了一聲:“嘿。”
霧氣似乎是動了,輕顫了一下。
郝帥又稍微提高聲音喊了一聲,一團霧氣衝著郝帥站著的方向衝了過來,另一側的塗建也叫了一聲,吸引了一團霧氣飛了過來。
兩團霧氣還沒纏上人就被木棍和酒精噴火擊退了,隻是,擊退之後又立馬衝了過來,企圖攀上他們的身體,被打散了,旋即,又聚攏在一起,奔著人鑽了過來。
見木棍和噴火不管用,苗菁菁直接脫下外套照著郝帥身上就拍去,沒拍散霧氣反而把霧氣帶到了自己身上,霧氣纏上身後立馬絞緊,勒出血痕。
痛,痛得苗菁菁眼淚直流,然後身上一涼,白芷捧著水往她身上抹,說來奇怪,抹完水後身上的痛感消失了,霧氣似乎也沒有了,她用得空了的手摸了摸,沒有霧氣了,她指了指水又指了指郝帥。
白芷會意,直接一盆水潑向郝帥,郝帥也脫了困,把水灑向了身旁的淩然塗建,一時間,大家都脫了困,往後撤了三裏之後再重新討論。
“我之前用口水試過,霧氣不溶於水。”
“口水和水還是有區別的。”
“那麼大一團霧氣,我們現在的水也不夠啊,不對哦,前兩天不是下過雨嗎?”
“這水是從望月山取的。”
眾人低頭看自己隨身攜帶的水,關鍵是在這裏嗎?那要不要回山上打上一桶水來試一試。
“我們回山吧。”
眾人回山之前先去了木屋,處理一下身上血痕,苗菁菁皮嬌肉嫩直接被霧氣磨破了皮,正不斷往外滲血。白芷拿出藥膏分發給大家。
抹上藥膏之後,疼痛漸消。
白芷卻突然說:“塗建,你等等。”
塗建停止了正在穿衣的動靜,白芷走上前來,扒開他的衣服,再次查看他身上的血痕,看完後她問:“你仔細想一下,這次被霧氣勒和上次有什麼不同?”
沒有不同啊,但看白芷的神態,塗建知道事態有變,便仔細地想了想上次在東邊被霧氣勒的情形,那次是說話時驚動了霧氣被追著跑,一小團霧氣就把自己撂倒了,纏住自己的時候極難掙開,事後身上還隱隱痛了好幾天,這次的霧氣纏人的時候雖然很痛但並沒有往皮肉裏鑽,像是沒有下死手一樣。
下死手?又不是人沒有意識怎麼會有這個概念,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他找了個比較合理的說法:“沒有上次那樣疼。”
“是不會有上次那樣疼。”白芷戳了戳他身上的血痕,“這痕跡很淺,不出意外過兩天就能消。”
上次的痕跡可是半個月才消了,塗建覺得這是個好消息:“那好啊,消的快。”
白芷笑了笑,心有不安,血痕變化得太快了,之前還有要結痂的趨勢現在就變得淺淡,這不正常,但沒有檢查儀器,也不確定,隻好先就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