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
獸人瘋狂進攻,拒絕談判,算了,撤!
撤之前點了火,開了機關,然後借著火勢掩蓋順利攀上樹再跳下,離開了火圈來到了外麵的安全地帶。
亂哄哄的一陣叫,塗建郝帥給女孩子捂住耳朵。
獸人終於反應過來,又被困住火圈中,一時進退兩難,已經損了一批弟兄,該不該繼續損下去需要考慮一下。
“大哥,我們衝吧。”
“大哥,都到了這時候了,衝吧。”
“舊愁未報,又添新恨,實難可忍,幹他丫的!”
“好,殺!”
獸人前赴後繼無視烈火衝了出去,看到淩然他們後紛紛把手中的木箭投出,被他們不知哪來的蓋子擋住了。
苗菁菁看著他們身上還在燒著的毛,不忍再看,撇過了頭。
白芷大聲喊:“你們快在地上滾一下去掉身上的火。”
怕他們聽不懂,她自己在地上滾了一圈,外麵的獸人也在地上滾了一圈,身上沒火了但還是氣得大喊:“拿命來!”
白芷又往後退了一步,回到了保護圈內。
淩然直接將燃燒著的石塊和滾水澆了出去,地上的草立馬死了,起了微風,起了火勢,火越來越大,越燒越旺,有燒開的跡象,被一潑水降了些勢頭。
“如果不想去見你們族人,就別再往前。”淩然半帶威嚇半帶陰狠,“留著力氣,還可以給你們族人報仇!”
躁動的獸人漸漸安靜下來,憤怒地盯著他們。
淩然繼續說:“你們一路走來已是辛苦,你們族人肯定不會想為了自己折損了自己兄弟。”
“你憑什麼認為你們能贏?”
“我不覺得我們會贏。”淩然看了眼前方燒得蓽撥作響的火,“隻是這火燒起來,誰都控製不了,你們跑得快當然可以走,可,跑得再快有風快嗎?”
獸人憤憤卻無可奈何,原本想著衝上山去,殺他個片甲不留,不行就放火燒山,沒想竟然有埋伏不說還直接在半道正麵相遇了,連火他們都搶先用上了。
好氣啊!
可是沒辦法,眼下自己這邊折了這麼多兄弟,為了報仇再折進去兄弟,這仗不劃算,氣得領頭的獸人捶胸頓足得吼了起來,其他小弟跟著追胸頓足邊捶邊吼,甚是淒憤。
對麵的淩然等人看了卻是同情中不免生出一絲想笑的衝動,強行忍著,第一次見到幾十頭熊捶著胸跺著腳仰天長嘯,這畫麵委實壯觀。
兩邊都不說話,場麵一時安靜下來,僵持著,隻剩眼神交流。
獸人想來想去都不劃算,想著弄死他們算球,他們幾個再厲害也不到兩米,手無寸鐵,沒有力氣,隻要靠近他們就死翹翹了,衝過火線就好。
為首的獸人指著對麵大聲喊:“小的們,給我衝!”
臥槽,還真來啊……
一道綠影閃過,一個人影立在山岩之上,沉聲喝道:“等一下。”
是鮮岑。
他跳下山岩,麵向熊群,和聲細語地說:“我是望月山的鮮岑,有什麼事我們先坐下說。”
獸人不想搭理但不得不搭理他,誰讓在人家的地盤上,為首的獸人臭著臉,沒好氣的說:“不坐,就這說吧。”
“今天這一戰,你們損傷過多,如果繼續打下去對你們不利。不如聽我一句勸,先和談。”
“我們族人的命就這樣算了?!”
“不是算了,日後再來算,不然為了族人再把這些個兄弟搭進去也不合適。”鮮岑刻意放低了聲音,“寒潮就要來了,屆時族群不夠強壯,怕是會有更大的損傷。不如先咽下這口氣,等寒潮過了再來算賬也不遲。他們幾個新來的,對這並不熟悉,日後報複的機會不是沒有。”
確實沒在城裏見過他們,說話行為也不像本地土著,應該是外來的。既然這樣,日後報複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麵子上下不來,熊大臉一黑,壓著聲說:“可我們族人不能白死,眼下熊十熊三熊廿一還有好幾個都受了傷,毛都燒沒了,就這樣撤,我們還混不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