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衝回山頂,房子外的火還在燃著,房子並沒有被破壞。
回到家後,準備戰鬥。
白芷將箭矢都搬了出來,淩然搬出聲波儀工兵鏟,苗菁菁在房子附近撒上了雄黃粉驅蟲粉,塗建和郝帥在院子裏檢查機關又滾來草料放在一旁當做燃料。
準備完畢後,相互交叉檢查一下,確認無誤之後聚在一起,站在院中等著外敵的到來。
門外青山傍綠水,輕風吹斜陽。
沒有人,沒有獸,隻是風來風往。
眾人站著等著,對麵西斜的太陽變得緋紅,在山邊天際洇開一片酡紅絳紫的雲霞,沒有等到人,眾人不由自主的看著那輪紅日慢慢得一點點沉下山去,等到最後一絲紅色沒入山後,天漸漸暗了下來。
嗷嗚。
一聲狼嚎,又一聲,一聲高過一聲的狼嚎響徹山間。
來了。眾人抓緊手中武器,架好箭矢等著狼群的出現,不想先出現的竟然是老虎,三頭老虎圍在房子出口前,也不前進也不後退就杵在那,盯著人。
接著是五頭獅子來了,然後是七頭毛熊,最後才是群狼殿後。
苗菁菁看到在老虎獅子夜裏還閃著冷光的利齒,靠向白芷低聲道:“今天來的比昨天的還凶,我們這些準備夠不夠啊?”
白芷咬重了聲音給她信心:“放心打,我們不會輸。”
比起野獸,她更擔心的是獸人,來一群獸人,那是真的吃不消難打過,隻期望如之前所說,獸人不在住處。
門裏的人不再說話,門外的野獸也不做聲,隻有隔在中間的火燒的旺盛,蓽撥作響。
敵不動我不動,眾人揣著武器搭著弓,就幹等著,他們動就打他們,不動我們也不動。
淩然看了眼圍在屋外的動物,按在聲波儀上的指尖僵持了片刻,最後縮回了手,這是可消耗物資,不是緊急關頭能少用就少用,而且她覺得這山裏的磁場很強,會幹擾聲波儀。
餘光瞥到正在燃燒的火焰,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郝帥,你會舞龍燈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郝帥一頭霧水,但她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看了眼地上的火又掃了眼門外的野獸,大約有點明白她要說的是什麼,他點了點頭:“不會,但我可以試試,我站在椅子上不會掉下來。”
塗建也跟上:“我也可以。”
“好,你們等一下。”
淩然拉著人往後走,白芷也知曉了她的想法,蹲下身就跟著拔豪豬身上的刺,苗菁菁小聲問:“把這拔下來當箭嗎?”
“不是,我們把這拔下來披在他們身上,讓他們舉著火把跳舞,我們在旁邊利用昨天的屍體演小劇場,做出弓杯蛇影的效果。”
現場看同類被殺被燒老虎也得發怵,苗菁菁拔完刺後又跑回房間把豹紋床單兔毛外套拿了出來,在上麵插好豪豬刺之後交給了男生。
“你們小心一點,注意腳下。”
男生們披好衣服舉起火把跳上凳子舞了起來,白芷打開手機放出了嗩呐版本的《百鳥朝鳳》。
這是她親手解剖了一個兔子之後對生死產生了暫時的迷惘之情,當時天天解剖,一時心裏過不去,手機裏下了哀樂《大出殯》,順帶下了百鳥朝鳳等一些激昂的歌曲,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高亢聲音拔地起,驚起一灘鳥雀。
兩個男生披獸衣舉火跳快舞,配著喊破天的嗩呐聲,讓在場的苗菁菁退後了一步,她轉過頭去看門外的野獸,它們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凳子上的人,剛好,凳子上的人一個跳躍,攀上樹上,又從樹下躥了下來,猛扭過臉大吼了一聲哈,強光手電照在刻意扭曲的臉上,把她嚇了一跳,她忙去看野獸,離她最近的一個老胡麵容呆滯,瞳孔聚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