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圍在大樹下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樹幹產生了那麼一絲絕望。
怎麼搞?搞不定。
“你們覺得是強酸溶液好配還是石刀好磨?”
“打雷最好等。”
看了眼天空,太陽明晃晃的,萬裏無雲,是個好天氣,看樣子明天後天也是個好天氣。
“或許我們可以先在山上找個溶洞之類地方先歇腳,然後再慢慢製作刀刃或是其他工具。”
“一般情況下,溶洞是不會發生坍塌,但在這個地方,還是多留一份心;住洞穴怕有老鼠或是別的微生物,病毒感染,濕氣入侵,對我們來說都是潛在風險。”淩然提出另一個建議,“這山上的地毛絨很厚,我們可以挖一些來做原料,還有很多鬆毛,鬆毛很硬,可以撿一些來攢著當材料,再弄一些土,我們蓋個茅草土坯房。”
這個提議聽上去比較有可行性,也符合當下的狀況。
“可以,再來薄石當瓦做屋頂可遮雨。”
有了目標之後五人再次分工,去往山上各地挖土敲地毛絨撿鬆毛挑石頭,一直撿到月亮升到中天才集齊了材料。
來來回回的爬山運貨之後大家都累了,圍在山上吃晚飯,今天吃烤田雞和野菜。
苗菁菁喝著湯:“我感覺我們是在荒野求生。”她感慨了一句,“好在是大家一起穿來的,不然我就一個人,我得瘋。”
說到這,塗建不免好奇,露營的一大隊人,為什麼就他們五個穿越了。還是他們也穿越了,穿到了別的地方?然後媒體報道某年某月,露營的一堆人莫名失蹤,成了懸案……
這個想法讓他打了個冷戰,他強行掐斷了這個想法,將注意力拉回到眼下。
“是啊,還好,我們幾個人一起,好互相有個照應。”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你們聽到了嗎?”
夜很靜,如果五個人不說話,那就隻有風聲,猛然聽郝帥這麼一說,大家都提起了心豎起耳朵聽周邊的動靜。
隻聽到夜風颯颯。
見他們沒聽到,郝帥趴下身,將耳朵貼在地上,辨別聲音來源。
沒有了,好像剛才那一聲極低的聲音是幻覺,但郝帥自幼習武,習武之人耳力自是比一般人靈敏,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仔細回想了一下那聲音,不像是野獸吼叫,也不像毒蛇吐舌,很短的一聲急促,很輕,很飄,空靈到不似人間之聲。
他猛然抬頭,層層疊疊的綠葉之上夜幕之下,一隻猛禽略過長空衝上雲霄奔月而去頃刻間便沒了蹤影。
“好大的鳥啊。”苗菁菁以手扶額望著那隻大鳥,“哇,它已經一分鍾沒有扇動翅膀了哎,一直飛,好厲害。”
淩然扶了扶眼鏡,距離太遠看不清那隻鳥長什麼樣,隻能看到一個碩大的輪廓排雲而上。
在如此高空下還這麼大,雙翅展開目測長度約在40-60厘米,那實際起碼在2米以上,這麼長的翅膀在空中受到的阻力肯定更大,不煽動翅膀克服重力和阻力做功,如何獲得飛行動力保持平衡?
人的視力範圍有一定限度,在空中看到一架戰鬥機的平均距離是8千米左右,排除各人視力的差別,這是天氣晴朗時的平均值。
這隻鳥剛好就卡在這距離附近,它可能是有移動,距離太遠看不到,但半圓的月輪是能明顯看到的,和那汪水澤不同,那汪水澤形成的弧度是個細細的月牙。
見沒什麼事,大家收拾了碗筷,架起了可燃燒一夜的柴火,回到各自帳篷內歇息了,隻剩山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