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點點頭。
“那去把喪屍解剖了吧,看看他的生理構造和致命傷,說不定能找到。”
白芷接過刀穿上防護服戴上手套走了過去,郝帥和塗建跟過去幫忙,剩下的人也圍了過去。
是真的硬,一刀下去,劃不開肚皮。白芷使出吃奶的勁,才破開一個小口子,實在沒力氣再往上劃。
郝帥接過刀,用力切開肚子,裏麵是鉛灰色一團擠在一起,看不出哪個是哪個。
白芷伸手去摸,砂礫質感,戳了戳,不是實心的,她分開內髒,剖開它們,一一分辨。
還好,沒在胃裏發現肉類殘渣,但也沒有其他殘渣,胃裏隻有不明液體,不像是血,她用試管吸了一滴放到皿器中做成塗片中遞給淩然,讓她去觀測檢驗,自己繼續分析髒器。
形狀功能像肝的髒器上有黑褐色斑點,綠色津液,他們的膽汁和血液都是綠色的嗎?她又翻了翻其他髒器,沒發現綠色液體,那可能是中過毒,腐蝕了肝膽,留下黑褐色斑點。
心肺形態大小正常,無結節無陰影無鈣化縱膈,除了心肺是硬的之外,其餘一切健康。
脾髒有破碎痕跡,是郝帥踹的那一腳,但以喪屍這石塊般的硬度,一腳不足以他致命。
那他怎麼死了?
白芷看向他的頭部,無外傷。伸手去摸,在腦後勺處找到兩個不規則小洞,直徑不到一厘米,前寬後窄,上深下淺,像是尖細物體刺入,以極快的方式猛然襲擊,來不及掙紮,血液止住了。
白芷心神一動,扒開他的嘴唇,他的牙齒整齊但很鈍也不尖細,他胃裏沒有肉類殘渣為什麼要咬人?以他的塊頭和力量,直接打都比咬人來的幹脆。
她又去觀察他的脖頸,左右兩側有條形壓痕,看寬度和走勢,像是兩條腿夾住脖頸,然後兩根牙齒咬破頭皮……
被這個推測嚇到了,她想停下分析但她不能。
大家穿越到未知空間,赤手空拳如何存活?隻能接著檢查。
她撥開喪屍頭發又把整個腦袋都看了一遍找到了指痕,像是一個人騎在喪屍頭上,抱著頭咬了一口,這麼尖利的牙齒,咬人的才是喪屍。
這才是最壞的消息。
她檢查完後想著怎麼和大家說不會嚇到大家,那邊,淩然也檢查完了,她如實道來:“沒有白細胞血紅蛋白血小板,不是血液。你有檢查出傷口嗎?”
“他身上打鬥痕跡不明顯,脖子上有兩條25cm寬的壓痕目測是腿,頭上有大約8厘米長的五指指痕,兩個直徑03厘米的小孔,孔洞前寬後窄,上深下淺,深度不確定。”
“這不就是被人鎖著脖子照著腦袋咬了一口吸空了血?那他攻擊我們很可能是怕我們也咬他。”
“那是被喪屍殺的?我們長得和喪屍身形類似,被他當成了喪屍想著以牙還牙?”
有蟲子有藍臉人,現在又來了個喪屍,還抱著腦袋啃還吸血?苗菁菁繃不住直接哭了出來:“我不想被吸血啊,我想回家。”
白芷瞪了一眼塗建,想攬住她寬慰,自己又穿著防護服不方便,便抬了抬手中的刀:“別哭啊,我們一定不會死的,你看,我們都能解剖,”算了先叫矽基,“矽基生物也能抓喪屍的。”
被瞪了的塗建也找補:“我們五個,團結在一起,沒什麼不能解決的,這兩位小姐姐是醫生可以治病,我會建房子。”他看了看郝帥,“這哥們伸手矯健,可以打矽基也可以打喪屍。”
郝帥:“我從小練武,一個人能打四個不成話下,我會保護你們的。”
有醫生有體育生還有建房子的,苗菁菁有點些信心,擦幹眼淚不哭了,自我介紹起來:“我是農科大農學專業的苗菁菁。”
“醫科大臨床醫學白芷。”
“工大土木工程塗建。”
“南大生物科學淩然。”
“北體院郝帥。”
互相介紹完後,白芷給矽基生物縫上切口並向他鞠躬致歉,其餘四人商量著下一步計劃,淩然提出以這個木屋為暫時根據點,今晚先休息明天大家分工去探查周邊情況,日落後再集合。
塗建反對,剛想說理由,郝帥突然伸出手放在唇邊做出噓的動作。
大家紛紛噤聲,豎起耳朵聽動靜,有沉重又急促的走路聲正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