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的眼神,用偏執和瘋狂來形容並不過分。
仿佛一隻踽踽獨行了太久的孤狼, 哪怕再多受一點點刺激,都會陷入瘋狂。 靳堯蹙眉看向神情晦澀難明的安陵: ‘你們家少爺怎麼回事”。1613i1 安陵沒有回答,隻再次問道:“靳總, 請您如實回答,尊夫人腰上, 到底有沒有胎記“靳堯看向雲臻,沉聲道:“這對你來說很重要”聯係到剛才雲臻的那句“找到弟弟”了, 靳堯若有所悟, 卻又不敢相信自己猜測到的那個可能, 隻能先試探一二。雲臻卻沒有那個耐心和他打太極, 直截了當道:“很重要,請你告訴我,拜托了。” 靳堯:說實話,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看雲臻這麼 低三下四的模樣。要不是許唯卿還昏迷著, 他滿心擔憂,他還真想仰天大笑三聲。能讓雲臻流露出這種態度的, 除了他那走失小弟的事情以外, 怕是沒有別的了。難道卿卿的身份真的短暫的猶豫後,靳堯下定決心,沉聲道: 卿卿側腰上的確有個胎記,是 皇冠的形狀。”,他就看到雲臻勃然色變, 眼睛倏地亮了,整個人跟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少爺,小心!”安陵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卻被雲臻一把甩開了。 這個平日裏總是優雅悠閑, 情緒輕易不外露的男人, 忽然放棄了所有形象上的包袱, 不管不顧的撲到許唯卿的病床邊,直勾勾的盯著少年沉睡的麵容,整個人僵硬成一座雕像。
他動作太快,靳堯反應不及,沒能把他攔下來, 隻得不滿的衝過去,怒道:“你幹什麼! 這是我老婆!”
“小弟”雲臻低聲喃喃淚來, “我找了你那麼久十多年了,你過的還好嗎” 靳堯額角繃出幾根青筋-
他沒好氣的拉開雲臻,攔在許唯卿病床前, 占有欲十足的說:“雲總,我老婆還在昏迷, 你小點聲,別嚇到他!“
“什麼你老婆,這是我小弟!” 雲臻睜著紅通通的眼睛,不肯退讓, “你讓開,沒經過我們家同意就拐跑了我小弟,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嗬!”靳堯直接氣笑了,都忘了識人不清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哥哥!
“你!”雲臻也生氣了, 你還好意思說卿卿是你老婆 要不是因為你侄子,他會受傷昏迷 連人都照顧不好,滾開,我要帶我弟弟回家!”
“卿卿是你能叫的嗎!”
“那也不是你能叫的!!“
“夠了!”靳老爺子低沉的吼聲從門口傳來, 打斷了兩個男人幼稚至極的爭吵。
“這裏是什麼地方是醫院!” 靳驍拄著手杖衝進來,一手一個, 把靳堯和雲臻拉開,怒道,小叫的,是想讓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嗎!“靳堯和雲臻對視一眼,自知理虧,都不說話了, 隻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 房門被敲響,岑歸平靜的麵容出現在門口,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 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隻挑眉道:看病人”好氣的說:“你們兩個都出去!”靳堯不甘心,沒有動。他不動,雲臻也不動, 兩人鬥雞似的互相盯著。 靳驍舉起手杖, 毫不留情的照著兩個人的腦門一人來了一下, 怒道:“滾出去!”雲臻險些動怒,但又顧慮著老爺子的身份, 深吸一口氣,還是把脾氣按捺下去, 轉身出去了。靳堯得意的嗤笑, 卻被老爺子拍了一把後腦勺:
“你也給我出去!“靳堯:不省心的蠢貨都趕出去了, 靳驍大刀金馬的在病房門口一坐,對岑歸抬抬下巴: 小岑啊,你快給唯哪看病吧,千萬把人照顧好岑歸點點頭,完全沒有八卦的意思, 快步走到病床邊,放下隨身的藥箱, 開始給許唯卿把脈。病房外,靳堯和雲臻互看不順眼, 卻誰都不肯走,幹脆一左一右的站著, 跟左右門神似的。站在雲臻身邊, 擔憂的看著雲臻泛著詭異紅暈的臉色,低聲道:
“不行。”雲臻毫不猶豫的說,靳堯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了什麼,你以為幾句話就能一筆勾銷”短暫的沉默後,雲臻垂眸道:靳堯挑眉:“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