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著紅嬌杏大約幾分鍾後,汪洋終於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他被算計了,而算計他的這個人恰好就是木槿。
這……怎麼會?
在汪洋的印象裏,木槿從來都是單單純純的樣子,要多好糊弄就多好糊弄,重點是,木槿從來都是不關注人與人之間大八卦的,以木槿的性格,根本就不會留意到他與紅嬌杏之間的緋聞。
紅嬌杏瞧出了汪洋呆呆愣愣地樣子,自作多情的以為,他是看自己看呆了,臉色紅紅的,嬌羞拉過散落一旁的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蓋著:“死樣。”
啊……
汪洋一個頭倆大,他終於醒悟過來,自己剛剛惹了什麼樣的禍事,忙拽過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必須找個借口溜走。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候,玉米地裏響起了“唰唰”的腳步聲,高高的玉米杆被人用身體分開,幾隻手電筒一起照向了汪洋和紅嬌杏的身上。
汪洋和紅嬌杏被晃的睜不開眼睛,忙扭頭避開了手電筒的光芒。
他們就這樣被村子裏的巡邏大隊給抓了個現行,捆綁著帶回了村子的大隊部。
第二天早晨,汪洋和村裏的小寡婦在村頭玉米地裏滾混的花邊新聞就在村子裏迅速傳開了。
汪洋為了證明不是在和紅嬌杏亂來,隻能鄭重其事的對外聲明,他是和紅嬌杏在談戀愛,談戀愛的人熱情上來了會做一些大尺度的事情,希望能夠獲得理解。
自然,他和紅嬌杏走到了這個地步,就不得不奔著結婚去了。
於是,剛剛二十出頭的汪洋被迫去了比自己大足足十歲的紅嬌杏,成了窪子裏名副其實的女婿,開啟了務農的人生。
直到幾年之後,已經三十歲的汪洋才成功與紅嬌杏離婚,成了城裏的打工一族,做過保安,做過清潔工人,年輕時的那種意氣風發蕩然無存,走上了無比失敗的人生之路。
木槿是在幾天之後,聽到汪洋和紅嬌杏之間的這個新聞的。
沈明清看著木槿,吞吞吐吐,似乎難以啟齒:“木槿,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木槿聚精會神的做著習題,隨口問著:“什麼?”
沈明清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木槿,汪洋和村裏那個叫紅嬌杏的寡婦在存在的玉米地裏那個啥,被村裏人抓住了。”
木槿抬起頭來,她的注意力還停留在習題上,一時間竟然宕機了,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哦,那不是挺好嘛。”
“挺好?”
“男情女願,有什麼不好的。”
沈明清一時間啞然了,一臉驚愕。直到這一刻,沈明清才確信,木槿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無腦的傻丫頭。
木槿終於不再圍著汪洋那個渣男轉,真的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很快,汪洋就和紅嬌杏舉辦了婚禮,搬出了知青點,從那之後,木槿仿佛再也沒有見過汪洋。
她當然不會告訴別人,那一晚,紅嬌杏會出現在玉米地裏,是她約的。隻是,她沒有想到,汪洋會如此的急不可耐。
終於為了原主報了仇,木槿心裏還是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