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寧和汪礦長不鹹不淡的“交往”著,她沒料到,竟然會被張秋英惦記上。
張秋英一直沒擺清自己的位置,覺得原主好歹是她的親堂姐,小時候被她欺負慣了,隻要她花言巧語騙幾句,早晚還能像以前一樣聽話。
胡寧冷冷的看著張秋英自說自話,張秋英的意思是,既然汪礦長和堂姐處對象了,那就是一家人,汪礦長在礦上的職位大,給調動個工作就是隨手的事兒,而且還能通過這件事知道,他心裏是不是真的有你……
張秋英越說越認為有譜,隨後期待的瞅瞅胡寧:“堂姐,你幫幫我吧,你看我現在這工作,每天風吹日曬的,還不一定能幹長久呢。”
胡寧打岔道:“不是我不幫你,我總不能讓汪礦長徇私吧,萬一被查出來,他職位都可能保不住,萬一真出事,你也不忍心,對吧。”
張秋英尷尬的笑笑:“那肯定是不忍心唄,可是堂姐,你不能坐視不管。”
張秋英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吸溜著鼻涕當胡寧想辦法。
幸虧趕上有病人來看病,胡寧才逃過一劫,這個堂妹,可真是一個大麻煩。
其實她這麼著急也是有原因的,張秋英在礦區屬於臨時工,和原主這種大學畢業招進來的正式員工不一樣,張秋英如果想正式通過考核,最起碼要有師傅願意帶著她,先從學徒工做起。
張秋英沒有這樣的契機,所以會把希望壓在堂姐身上,她來礦區之前二嬸也教過她,什麼你堂姐有本事,是正式編製了,你求求她,讓她幫你想辦法。
原主還真幫過她不少,包括張秋英現在稱重的工作,都是原主牽的線。
可結果呢?張秋英不但沒有知恩圖報,還背地裏散播有關原主不利的謠言,關於原主的悲劇,張秋英也是有責任的。
胡寧想了想,打算在這次考核裏動動手腳,最好可以把張秋英攆出礦區。
不是胡寧心狠,她來這裏是完成任務的,可不是扶貧的,張秋英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絆腳石,離得越遠越安全。
胡寧想起了蔣愛珍殺人案,一個漂亮勤勞的女知青,軍墾一枝花,被誹謗毀壞名譽後不堪其擾,用□□射殺了3位曾經傷害她的人,和原主的經曆有些相似,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
張秋英的對象是礦上的工人,名字叫丁國榮,胡寧不了解這個人,托汪礦長幫忙打聽打聽,汪礦長給他的回答是:“不是一個穩重之人。”這評價委實不高。
胡寧沒打算告訴張秋英,這個堂妹是一個自負的人,她敢保證,如果自己說姓丁的一句壞話,張秋英絕對要和她翻臉。
張秋英這個麻煩胡寧有信心可以解決,接下來她得把其他人揪出來,原主受到的那些風言風語,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最起碼是有人從中推波助瀾,而背後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就靠胡寧找線索了。
胡寧初步把對方定位為女人,同性相斥,當然她也不排除有人示愛不成潑髒水的情況。
對於胡寧來說,汪礦長現在就是她的護身符,再多的風言風語也影響不了她,這年代雖然保守,可正常的談戀愛還是不受詬病的,男未婚女未嫁,又沒有影響到誰。
查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根溯源,一點點的抽絲剝繭,總能找到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