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裏是a市第五屆漫展現場!”主持人穿著貓耳女仆裝,甜甜的笑了起來“我們花重金請到了國內知名coser——蝶鮮和她的好閨蜜夢碎棲年!”
“棲年棲年!”立馬有人激動的喊道。
“啊啊是棲年太太啊有生之年終於見到了活的棲年啊!”
“www我話都快,快說不利索了”一個女孩漲紅了臉,對著同伴道“我們待會別走遠了,簽售會一旦開始要第一時間衝過去聽到沒有?”
“這必須的”另一人興致滿滿。
陶許坐在貴賓席上,一襲青衣神色淡然,手中折扇輕輕扇動,隱約還能看到一串英文。
“你倒是悠閑”小蝶穿著黑色長袍,撐著下巴道“明天出正片嗎?我最近找到了個好地方,拍古風正合適”
“是重柳廣場那?今天去吧,不等明兒了”陶許拿起扇子逼格十足“聯係主辦方提前做簽售,早搞完早走”
陶許是國內名氣最大的coser,她出角色很用心,重點是還有錢,漫展一般不缺席,角色裝扮怎麼豪華怎麼來。
她今天出的角色是《酒殤》裏男主師傅陶棲年,小蝶扮演的則是主角墨洛溫。
楓葉赤紅寂落的在秋日中舞盡最後的生命,如殘破的蝶翼般,順著熙暖的陽光降下,掉在棋局的一旁,靜靜觀賞著仙人執子。
橙色的光暈打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透出一絲溫馨暖意,青衫男子和煦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世界冰雪。
“你輸了”
棋落將軍。
“師尊讓讓我唄”黑衣男子眨了眨眼,忠犬般把頭送去過讓師尊揉“摸了我的頭,你就不許下這裏哦”
“好”
對方抓住了機會,將陶許殺得片甲不留,還討好似的說“我贏了師尊有什麼獎勵嗎”
“……”
鏡頭巧妙的抓住了這一幕,溫潤如玉清茶似水,這一景拍下來,真乃,妙不可言。
“走了”拍攝結束,陶許跟小蝶打了個招呼正要離場。
“你不卸妝換衣服?”
陶許搖頭:“不了,我難得出一個女扮男裝的角色,自然是還要出去炸街的”她調皮的擠了擠眼“再見咯!”
“再見”小蝶起身和她告別。
熟知這一告別,竟成永別。
卡車笛聲嘶啞的鳴起,對撞的轎車整個車身凹陷進去,翻倒在一側,司機瞳孔染上一片殷紅。
“死,死人啦!”他驚恐的叫著“血,好多血!”
陶許安靜的躺在地麵上,翻轉的車身擋住了大部分陽光,徒留下一陣陰影,她通體冰涼,鮮血淌了一地也不覺得痛,高高樓房後那灰色幕布裏漸出的月光散發著不真實的美麗。
四周靜悄悄的,她的眼睛倒影中落下了一對黑白人影,他們像是在說些什麼,明明離得那樣近,卻聽不到隻言片語。
朦朧之間,陶許聽見了一陣如穀歌翻譯機的聲調,死板的複述著一句話。
【綁定人物成功——《酒殤》陶棲年】
【故事繼續……】係統“嬰寧”一聲,陶許靈台陡然清醒。
它剛剛說……陶棲年?陶許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在幾個小時前她扮演的就是這個角色,《酒殤》裏,主角的師尊。
原來我穿越了,陶許,哦不,現在應該說陶棲年了,陶棲年十分淡定,極強的適應能力讓她很快接受了這個身份,唯一一點不爽的就是原主陶棲年是個女扮男裝的貨,十幾歲開始起就有意去束胸,直到過去這麼多年修到了元嬰期,也沒有人知曉高雅如菊的“梅雨”宗門九長老是個女兒身。
“嘶嘶嘶”陶棲年皺眉,隻覺得有什麼緊緊貼著自己,冷的直打哆嗦,她睜眼,隻見一頭巨蟒與她四目相對,然鵝並沒有火花。
言情文的應有的套路呢?
美男呢?再不濟也給我來個神仙老爺爺吧??!
沒有外掛,不會煉丹,醫毒雙絕就別提了,妖孽係統更是想都不要想!(悲憤臉)
陶棲年不相信命運似的再次閉上了雙眼。
剛剛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好讓我再來一次。
再睜眼的時候陶棲年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巨蟒張開了那碩大無比的巨口像是要把陶棲年吞下肚子,尖牙淌這墨綠的液體滋滋滴下。
先說這要是毒還好,如果是因為那蛇常年不刷牙所以粘上了些不可描述的東西陶棲年會想跟它拚命。
關乎性命的時刻,陶棲年抓起身邊的劍就往蛇腹刺去,將那處已經鮮血淋漓破開的一個腥臭腐肉的傷口再攪深了些,肉可見骨,血花飛濺沾了一身腥。
巨蛇肉眼可見的憤怒了,搖搖晃晃抬起粗壯的腦袋危險的吐著芯子,但肚子上那傷口著實駭人,甚至引來了不少蟲蟻分食。
陶棲年借勢起身,一個利落的翻滾後提劍往蛇七寸刺去橫斬入土,巨蟒哀嚎一聲,不要命般用身軀將陶棲年裹緊,擠壓的她喘不上氣來。
“what the fuck!”陶棲年腳腕一疼,目光之餘又見到了一個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