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一個男人腳步穩健走在大街上,抬頭喝著下火的飲料,易拉罐的液體隨著嘴巴進入喉嚨。
緊接著他把手上的易拉罐晃了晃,確保已經全部喝完,隨後重重的扔在地上。
走上前去抬腳就把易拉罐踢向馬路中間,腳與易拉罐碰撞的聲音吸引了路上行人。男人耳邊不時傳出“這人怎麼這樣”
“垃圾桶不就在旁邊嗎,他”
“懂不懂素質啊!”類似這樣做那樣應該的話語,可這男人根本不在意。
而馬路中間的車輛,依舊正常行駛在路上,趕著辦事的人們,無暇顧及車邊滾過的易拉罐,誰也不願為了一件小事而停車對斥。
輪胎也隻是壓過鼓起的易拉罐,好似變成一張厚厚的紙,無關痛癢。
這一幕正好被遠處的白衣女子看到,不時的搖頭感歎“好事不做,壞事做盡,什麼人呐!”白衣女此刻竟覺得即使神有天大本事,也比不過人為。
“嘿,幹啥呢”白衣女子被身後,身著淡紫衣的女子拍了下肩膀“該回去複命交差了,走吧”
“嗯,好”白衣女子回頭,又看了遠處那個男人,不一會便跟在紫衣女子的後麵,兩人飄著往東邊地麵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地下
一條黑蒙蒙的隧道裏獨有一束光照亮前方,還是剛剛那兩位女子,其中淡紫衣女子率先出聲“今天又抓到了一個該死的壞蛋鬼,業績肯定又能上去了嘿嘿嘿,你不知道他可狡猾了,扮可憐,切,雕蟲小技,還好我聰明”說著便豎起大拇指,劃向自己的鼻頭,暗自得意。
接著又說“他做人也太狠了,年輕的時候把一個女大學生碎屍後,拋在下水道,不僅騙人家感情,還騙人錢財”
“可惜那時候人間的科研機器並不先進,才導致這個人沒被抓住”
“現在人間還把那件命案設為懸案呢,至今還在尋找線索嘖嘖嘖真可憐呀,話說那個女孩應該早就被孟姨送上投生門了吧”說著手肘碰了碰旁邊的白衣女子。
“嗯,已經在一處人家裏平安長大”白衣女子心不在焉的敷衍著。
她明白人間有太多的事,她們不能出手,隻能無奈看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人們都說鬼有多麼可怕,可不知他們自己才是真的大魔鬼,心裏的齷齪可比鬼還可怕,是吧?”
“是啊,沒錯,人心最難測”
當街邊的那個男人回到家後,對著廚房裏的女人嚷嚷道“飯好了沒,我餓了”
說著便把鑰匙隨手扔在餐桌上,把鞋子隨意脫在門邊,走向沙發拿起手機,邊躺著邊刷著某個視頻軟件。
而廚房裏的女人躡手躡腳的,把飯菜盛好放在餐桌上“好好了可以吃飯了”小心翼翼的說,生怕惹怒了沙發上的人。
隨後轉身去收拾那男人脫在門邊的鞋,彎腰撿時,明顯可見衣領內,鎖骨處的皮膚淤青,衣袖不經意間伸起時,手臂紅腫,像是不久前被燙過一樣,抹著的藥水漬還在隱隱透亮。
起身之後,把鞋放在身後的鞋架上,慢慢轉身看著餐桌上的男人,眼神一暗,垂下眼瞼抬腳走向男人身邊,依舊唯唯諾諾的站在旁邊。
男人並沒有叫女人一起吃飯的意思,把腳抬起放在凳子邊上,用筷子自顧自地夾著麵前的菜,還時不時的攪拌挑菜。
女人看著眼前的菜和飯一點一點的進入男人嘴裏,一點也看不出反常,但她心裏的瘋狂卻逐漸按壓不住。
男人吃得有點幹渴,便叫女人去倒杯水給他,女人差點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愣了一下立馬轉向廚房
女人清楚男人一般會把飲料當水喝,不一會兒便給男人倒了飲料,男人無疑有它,拿起飲料便喝了下去。
男人臉上憤怒逐漸顯現在臉上,飲料味道不對,剛才一口氣喝了不少,當下便摔了杯子,起身抓起女子的頭發往後扯,質問她把過期的飲料倒給他喝。
男人的臉突地湊到女子麵前,眼神凶狠瞪大盯著女人,女人吃痛地皺起眉頭,雙手反向護著頭皮,仿佛下一刻頭發便會被扯掉。
接著男人拖著女人,走到滿是碎玻璃的地上,讓她跪著,抬起手一巴掌扇向女人。
女人雙腿膝蓋因為嵌入了碎玻璃,撐不住倒在地上,手臂順勢被尖銳的玻璃割開一個大口,不停的流血。
正當男人抬腳準備往女子的身上踢時,身子突然一軟,腿站不住往後一倒靠坐在椅子上,手也不停的發抖。
艱難抬頭對著女人大聲喊“你還不過來扶我!你你要幹什麼!”
一會兒之後,男人瞳孔瞬間放大“反反了你!”
他想起身,但終究爭不過身體的虛弱和疼痛,感覺全身上下都被灼燒著,汗水不停的往外冒,軟癱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