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劇烈的疼痛感像是一根根鐵絲,狠狠地絞著池星鳶的五髒六腑。
她痛苦的擰著眉心,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同時,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浸在她的味蕾中。
此時,池星鳶正躺在一個身著古代服飾的小姑娘懷裏。
池星鳶太陽穴一抽,她明明記得是她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和姐姐想要設計自己的公司,回去後找其對峙的時,又恰巧撞見了兩人偷情。為此她被殘忍陷害,強行灌了毒藥,便就此一命嗚呼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還有睜開眼睛的機會,難道自己沒死?
“小姐...您怎麼這般想不開...服毒自盡啊...小姐...”錦釵抱著池星鳶,已是泣不成聲。
什麼服毒?她明明是被那對狗男女害死的!自己就是再怎麼想不開,也不會選擇服毒這種痛苦的方式自盡!
池星鳶忍著劇痛,極力睜開了眼睛。頓時,映入眼簾的景象,令她大驚。
金絲榻,雲紋枕,檀木椅,山水屏...
“這是...”
池星鳶虛弱的張了張口,勉強擠出了這兩個字。
錦釵見懷裏的池星鳶開口說了話,立刻止住了哽咽聲,淚眼模糊的將池星鳶扶起,此刻心裏是又驚又喜。
“小姐!小姐您醒了?!您可嚇死奴婢了...”說著,錦釵又哭了起來。
池星鳶緊蹙著眉頭,本想開口說話的,不料忽然間胃裏開了鍋似的翻騰著,強烈的惡心感瞬間湧上了她的心口。
她痛苦的掙開了錦釵,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著黑紅色的毒血。
見此,錦釵手忙腳亂的爬到了池星鳶身邊,見她這副模樣也不敢輕易觸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小姐!”錦釵哭喊著。
她們所在的這間房被人從外邊反鎖了起來,以至於錦釵隻得眼睜睜看著池星鳶倒在地上,一點點的失去生命跡象,都無法出去找醫師。
下一秒,腦袋裏湧現出翻江倒海的記憶。
自己如今所在的身體,是南茶國丞相與丫鬟所生的庶女,打小便性子軟弱,飽受姐姐欺辱,而作為將軍府大少爺的未婚夫許加嚴又一直仰慕姐姐池海蝶。
此次服毒自盡,正是因為撞破姐姐跟許加嚴偷情,卻反被兩個人合謀陷害說自己跟許家侍衛有染。
被逼得走投無路隻好輕生。
池星鳶緊緊攥著拳頭,恨的咬緊了牙,這是何等熟悉的故事啊!
豈有此理!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她池星鳶怎能受如此屈辱!被人陷害還不敢做聲!既然老天爺給了她一次重新活的機會,她必定要活出個樣子!叫那些欺侮自己的惡毒之人,統統得到應有的報應!
“錦釵,扶我起來...”池星鳶眼瞼通紅,眉間透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強勢。
錦釵瞧見池星鳶此刻那駭人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將池星鳶攙扶起來。
“小姐...”
池星鳶站起了身,許是因為那些毒都吐了出去,體內的痛感正一點點的消失,連同那蒼白的嘴唇都逐漸恢複了紅潤。
她一步步的走向房間的大門,不料拉拽幾次都沒有打開。
“小姐,門早就被他們從外麵鎖起來了,打不開的...”錦釵上前扶住了池星鳶的手臂,聲音顫抖的解釋著。
池星鳶冷哼一聲:“他們以為,區區一把鎖兩扇門就能把本小姐困住麼!”
說罷,池星鳶將錦釵推到了一旁。抄起了身後不遠處的那把太師椅,重重的砸向了身前的兩扇門。
隻聽咣啷一聲巨響,門板便隨著椅子一同攤倒在了屋外的台階上。
門開了?!
錦釵不可置信的看著池星鳶,不禁愣了神。
如今眼前的池星鳶和往日大不相同,竟然隨便抄起一把椅子就將門砸了個稀碎。
此刻,聽見異響的仆人們紛紛趕來後院,圍在了屋外。見此,池星鳶內心毫無波瀾的走了出來,一臉漠然的看著門外的一眾仆人。
池星鳶與許家侍衛有染一事,府邸上上下下早已傳開,為此池雷山命人將池星鳶鎖在後院嚴加看管,不得她進出。
眼下眾人見二小姐破門而出,自是有意阻攔,所以將這裏堵了個水泄不通。
池星鳶垂著眼眸,緩緩朝前走去。
頓時池星鳶身前的幾個家仆湧了上來,試圖將她擒住。
上一世,池星鳶不僅是學醫出身,更是跟著父親常年遊走在黑道之中,身上的功夫雖說不上出神入化,但是就憑眼前這幾個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眼瞧著那幾隻手伸向了自己,池星鳶隻是微微側了下身子,俯身旋了半周,抬腳猛地一踢,那幾個家仆便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