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這次還是多虧有仙君相助,才這麼簡單解決了無頭鬼。”少女也皺起眉頭,一邊從乾坤袋中拿出藥品給自己包紮,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要錯過了這個店怎麼才能再把這倆人湊在一起。
聞瀾星的桃花眼低斂,“翠翠,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快些回去吧,這幾天就要舉行仙門大會了,各路正派都會參加,到時候我帶你到處逛逛,好不好?”
等等,仙門大會?
幾十年才辦一屆的仙門大會居然這麼巧就被她碰上,早就聽師兄說,屆時所有正派都會派代表來舉辦地,以武會友,熱鬧非凡!
能繼續活著也太好了吧。
褚初翠頻頻點頭——正好就趁這個機會,也找個借口把陸隱玨也拉過來,他們三個人一起逛街,順便就把任務給完成了。
……
本來是吞療創丹就可以治好的小傷口,褚初翠硬以“外傷好了但是因為內傷還不能練劍”這種拙劣的借口逃避每日練劍,到陸隱玨的住處堵他。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陸隱玨又被天劫折磨了還是怎麼地,閉門不見任何人。
紀道謙看褚初翠實在閑的發慌,就安排褚初翠褚布置大會需要的裝飾。
要她說,他們流霄宗實在太窮了一點,就這點彩燈和絲帶也太糊弄人了,還不如在大門口掛兩把劍有特色呢。
但她相信,這個想肯定也在其他劍修的腦海中浮現過,不過誰都不會願意祭出自己的佩劍,畢竟這是劍修老毛病了,寧願沒有老婆,也不能沒有劍。
終於到了仙門大會那日,褚初翠早早地就從床上爬起來,輕車熟路地來到陸隱玨的自閉小院,準備給這裏掛上第七盞彩燈。
她這正練習著淩空訣呢,彩燈沒飛多高就掉了下來,她彎腰去撿,便聽見吱呀一聲,正堂的房間被推開,陸隱玨披著自己的道袍邁了出來。
他身著的衣袍實在太素,太寡淡,隻有一麵鶴羽還算有些紋路,也就陸隱玨能駕馭的別有滋味了。
而且,令她覺得有意思的是,陸隱玨並非像她認知的那樣不受約束,有事沒事窩在家裏自閉,相反,他將長發束在一個鶴羽道冠中,十分出塵離世,較與她接觸時更像一個仙君。
褚初翠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廝還挺會打扮自己。
他靜靜看著褚初翠,一雙丹鳳眼漆黑深邃,眉宇間似有若無的陰翳又將那絲高潔衝淡了。
她率先衝他展顏,虎牙尖尖,“仙君,你也是要參加仙門大會的吧?那你是要跟長老坐一起,還是跟我坐一起?”
陸隱玨當然不會回答她。
他隻是緊緊盯著她,就好像她是哪裏橫空出現的危險妖女。
最終,陸隱玨留下一句點評:“別在我這掛什麼燈籠,礙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懂什麼叫做喜慶嗎!你沒發現姹紫嫣紅的會讓人心情變好嗎!”褚初翠看著他小院裏到處都是被她刻意裝點出的痕跡,憤慨地發出一聲怒吼,男人,就是沒審美!
如果不是因為係統,她怎麼可能會跟這種人摟摟抱抱!
但當她從他的小別院跑到宗門大殿前的時候,她就把陸隱玨不領情這事拋到腦後了。
通往流霄宗的結界已經打開,各路仙家一望無際的漢白玉長階上接踵而來。
音修,丹修,佛修等等來自五湖四海不同地域,不同衣著的修仙者多到迷人眼目,三兩成群,有說有笑。
這讓沒出過什麼遠門的褚初翠很是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