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忽然倦了,和紀淩萱陰陽怪氣順便裝個可憐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她現在一切都以攻略陸隱玨為首要目標。
“我沒有偷幻靈鏡,怎麼也不能給你變出來吧。”她把半個紅豆包直接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萱姐姐有沒有考慮先找找證據,然後再把這個罪名安給我?”
有一說一,她這個女配下線的也太敷衍了!
紀淩萱擰著眉毛,平日裏隻要她嚴厲一句她就要去找聞瀾星告狀,怎麼去了趟靈犀山,性格就變了?
可書裏的劇情不就是這麼寫的?怎麼說變就變?
“幻靈鏡是你值夜那天丟的,不是你還有誰?”書裏就是這麼寫的,她也是因為這個受罰死的,有問題嗎?一個茶裏茶氣的配角,用得著大費筆墨?寫了死了就該死了。
“這也太站不住腳了,離我和上一個師兄換班都有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作案時間非常充分好不好?照你們這麼說,我還說是前一個值夜的師兄偷的呢!”拜托你們不要總是隻用劍不用腦好不好!
“父親說的還能有假不成?讓你去靈犀山受罰已經是輕,你既然不知悔改,不肯交出幻靈鏡,那就讓我來替父親清理門戶!”
褚初翠:無語,真是原書讓你三更死,隻能靠仙君苟到五更啊。
陽光照進流霄宗花廳,將典雅的家具渡上一層蜜色,也照得廳中的花朵嬌豔鮮明。
屋子裏隻有兩個人。
一名身著玄色長袍的精瘦男人端著一盞茶,神色凝重:“這……仙君要幫我宗尋回幻靈鏡?”
茶早已沒了熱氣。
“幻靈鏡丟失的那一晚,確實是褚初翠在看守,也是我太過著急,直接懲罰了她,”紀道謙紀掌門摸著下巴上的胡須說:“現在想來是我太操之過急,幸好她遇上了仙君你,也許是命中注定……”
陸隱玨的眸光落於自己手上的銘文。
“我不明白。”
“師尊曾經告訴過我,合體期之後的天劫跟之前有別,增長為九重,每一重對修仙者都是致命的。而仙君你遭遇的是極為少見的天劫。”男人沉沉地說道:“若真如你說的那樣,不出意外,那個叫褚初翠的小姑娘,就是你的天劫。”
“她做的一切都是在動搖你的精神,摧毀你的意誌,是你命中的劫數。”紀道謙說的有些猶豫,愁眉苦臉的樣子顯得臉上的溝壑更深了,“呃,簡單來說就是她不管做什麼,哪怕是說一句話,碰你一下,你都會不同程度的倒黴。想必仙君也是有所感悟?”
陸隱玨的眼皮抬也沒抬,“我殺不了她。”
“殺不得,殺不得!”紀道謙真想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吼他,你這人怎麼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啊!
“要是你讓她疼一下,報應,哦不你就倒了血黴了!你必須要把她帶在身邊,保護好她,九重天劫斷一層則是失敗,仙君這麼多年的修為可就功虧一簣了。”
聽了這話。陸隱玨默然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九重天劫之後呢。”
“她……好歹是流霄子弟,放她條生路吧。”
陸隱玨起身,沒回答,徑直走出花廳。
走出屋子,他被陽光灼的眼睛微眯起來,目光落在庭院中那個正叉著腰,紅著臉的少女身上。
她好似很喜歡鈴蘭花,她頭上的發帶別著兩朵鈴蘭花苞,耳垂下吊著一根金線,尾端也是鈴蘭的模樣。
陸隱玨頗為不屑,甚至念她的名字時都有些咬牙切齒。
隨著鈴蘭花耳飾猛地一轉,發出的細小的再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聲音,褚初翠直奔他而來。
“仙君救我!”
[簡單來說就是她不管做什麼,哪怕是說一句話,碰你一下,你都會不同程度的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