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血液撒在地上,一時間其他妖獸有些膽怯,也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我從東北方殺出去,我們要盡力往那邊跑,別回頭看,明白嗎?”
“嗚嗚,都怪我,我就應該跟那兩個傻子一起把你綁到掌門那裏,我去認錯都行!”
“都說啦,幻靈鏡的失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我們要平白無故背負莫須有的罪名!”褚初翠斬釘截鐵地說,她淡綠色的長袖一揚,銀色瓔珞圈在夜色中微光閃爍,“小藏,我們走!”
她用長劍殺了隻又一隻妖獸,但有更多的妖獸順著同伴的鮮血趕來,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一隻虎妖撲了上來,褚初翠的長劍一閃,劃掉了虎妖的半個下巴。
虎妖嗚咽一聲,低伏下來,她趁機踩在虎妖頭上,淩空一踏,繼續衝著東北方向的標誌跑去。
“我們走!”
身後的妖獸緊追不舍,褚初翠也拚盡了全力跑,她的視野逐漸恍惚,眨眼間連前方的路都難以探清。
但她還是本能地前進,繞過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樹木,越過山石,終於,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不知過兒多久,褚初翠在一片白霧中睜開了雙眼。
少女揉了揉眼睛,滿是疲憊。
直到白霧漸漸散去,她才看到了一幢壯麗的洞府完整地呈現在她麵前。
“小藏……我們到了,你還好吧?”
沒人回答她,小藏在她懷裏安穩地睡著。
很好,她和小藏沒有過多的負傷。
將小藏放在洞府外的一顆平滑的石頭上,敲了敲倍感疼痛地腿,褚初翠決定去完成她的熱身任務。
蘊相仙君的洞府沒有她想象中的氣派,但也足矣,好聞的熏香竄去她的鼻腔,舒緩了她剛剛被妖獸追著跑的神經。
在大殿之中,遠處燭火點點,中間的位置上坐了一個男人。
應該說,是一名少年。
“蘊相仙君?”她小心地試探著,這個隻存在於她聽聞過的八卦的陌生人。
依舊沒人回答她。
褚初翠又走進了幾步,這才看清少年的全貌。
朗目疏眉的少年的眼目緊閉著,長發披散,肆意不羈。長若鴉羽的睫毛在白皙的麵龐上落下一小片陰影。他的下巴置在手掌下,一動不動,呼吸勻稱,幹淨好聞,好像是睡著了。
饒是見過不少絕色的她,也不禁心跳快了半拍。
讓她好奇的是,陸隱玨每一根指節上都刻著晦澀古老的銘文,如同它們的主人一般神秘,難以捉摸。
如果是平時的褚初翠,還會拉著小藏對其點評一番。
“蘊相仙君?”
褚初翠試探性戳了一下他的臉。
這般無害純良的模樣,哪有半分傳聞中的那般冷煞。
“你要是不動,我就開動了?”
也許是劫後餘生的快感,讓褚初翠一下子膽大了起來。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摸上了少年的脖頸。
常年練劍留下的薄繭輕輕地劃向脖頸,纏綿慰藉中,感受著他淺淺的呼吸。
她擼起袖子,愈發露骨,直接拉開了蘊相仙君的長袍。
皓若皎月的廣袖完全垂在了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而這細小的音色卻在褚初翠腦中無限放大。
她的五指隆起,不緊不慢地捏著他的前胸。
哇好結實哦。
都這樣了,蘊相仙君仍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不為所動的樣子,她豁出去了——
來吧,上下其手!
倏忽間,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執住了她的後頸,隻要輕輕一下,就會把她的脖子捏碎。
而她麵前,幾乎緊貼著的少年睜開了雙眼,如同一對冰魄流星墜入大地,冷冽與肅殺之氣瞬間席卷她的全身。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