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羞得滿臉通紅,毫不顧忌寬大的水手服是否礙事,揚手就打。
徐晨眼疾手快,一下竄到地上,撒開腿就跑。姑娘在後麵追,他在前麵跑,沿著邊緣過道跑進一條走廊,這貨哧溜一聲鑽進一個房間。
姑娘抬頭一瞧,男洗手間,無奈,隻得氣呼呼冷哼一聲,跺跺腳,頓住腳步。
約莫一泡尿的時間,徐晨雙手扒著門框探出頭來,左右掃視一遍,見姑娘一臉餘恨未消的站在門外,不覺縮縮頭,幹笑道:“好唐蕊,你總不能讓我在洗手間過夜吧,我又不是屎殼郎。”
“噗嗤。”唐蕊忍不住笑出聲來:“算了,出來吧,就饒你這一次。”
“嘿嘿。”他這才走出來,顛顛手上一打籌碼:“走,去玩兒兩把。”
“不用了吧。”那些錢足有兩三萬,在船上住個一星期都沒有問題,正所謂十賭九詐,要腦袋一熱全輸進去,到哪兒再找第二個文天華去。
“你小瞧我。”徐晨瞅瞅身邊車CEI丁殼輸給他後,一臉“早晨出門忘看黃曆”表情的夙瑤,大咧咧說道:“洪羅飛不是笑話咱們沒錢嗎?我今天就讓他瞧瞧,一文不名的乞丐是怎麼住進總統套房的。”
“得,他把洪羅飛嫉恨上了。”唐蕊揉揉額頭,雖然不清楚這貨有什麼依仗,不過就憑他一向不肯吃虧的性格,隻定是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徐晨帶著她徑直朝著右側麻將場區走去,行走途中她忽然又想起一事,忍不住問道:“文天華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說那秦茹有血光之災?”
回頭看了她一眼,徐晨壞壞一笑:“一月之內,你也有。”
姑娘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這貨真是太壞了。
“給她來杯咖啡。”招呼酒保一聲,徐晨叮嚀姑娘在休息區稍等,他則邁步走到一張三缺一麻將桌前,嘿嘿一笑:“哥幾個,玩兒兩把?”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掐掉手中的煙頭,打量他一眼:“小夥子,帶錢了嗎?”
徐晨不緊不慢的坐下,隨手將籌碼丟進下麵小屜裏:“就這些,輸完回去睡覺。”
身邊三人不再說話,隨手碼起麻將牌。
玩法很簡單,和牌遵循國際麻將,自摸通吃,點炮自費,一百一鍋,按番數計分。
“滴溜溜。”篩子滾落,切好牌張,夙瑤清冷的聲音傳來:“上家三張八索,白板發財各一對……”
“下家對對碰,二餅、四索、發財、北風、一萬共五對,餘南、九萬、五索三抓一聽牌。”
“對麵牌很爛,二三十四萬一套牌,九索對子……”
徐晨暗暗記下三家牌型,輪到他摸牌時,袖子一遮,手指在牌麵上拂過,一張五索落入掌心,放一張白板,上家碰,繼續摸牌,又是一張五索,出牌發財,上家又碰,再摸排,仍是一張五索,之後丟出一張北風,立直報聽。
下家猶豫一下,沒打,摸牌打牌,然後是對門摸牌,如此循環往複,直至上家打出一張三餅,同樣立直報聽之後,他這伸手下桌,摸出一張六萬來。
門清自摸,雙暗刻,斷幺九,總計八番。
對麵上家愣了一下,這小子開門紅,第一句就弄了個八番,閑家八百,莊家翻倍,就是一千六,總計三千二。
對麵中年男子沒有多說什麼,願賭服輸,很是隨意的丟出一黑六綠七枚籌碼,旁邊兩人也各丟出八枚綠色籌碼。
“承讓,承讓。”這貨嗬嗬一笑,一臉小人得誌的嘴臉,工地搶食一般將那些籌碼撈回自己抽屜裏。
“哼。”看著他那好像給別人戴了綠帽子般的可惡笑容,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繼續洗牌。這次輪到徐晨的下家坐莊,切牌、跳牌、打牌……
未過多久,對門丟東風,徐晨喊扛,摸過一張尾牌,笑了笑,將牌麵一翻。
自摸,雙明杠,杠上開花,花牌X2,總計13番。
“這小子又自摸了!”下家愣了愣,不過願賭服輸,很是痛快的丟出兩黑六綠八枚籌碼。其餘倆人亦是有些悶悶的扔出價值1300元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