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現一種特殊的流行病病毒,被感染者會變得充滿攻擊性,嘴角流涎,智力下降,高燒,如果您的身邊有類似的感染者,請不要驚慌,請立刻撥打120,我們會派出專業的護士控製並帶走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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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喂,什麼人啊?”雙翰學揉著自己的胳膊,他不滿地看著一旁婦女抱著的孩子,就在剛剛,那孩子狠狠咬了他胳膊一下。
“抱歉抱歉,”婦女不停地說著抱歉,雙翰學沒有再多理會,他揉著自己的右胳膊,又看了看那個嘴角流涎的幼兒,“算了,孩子嘛,他擦了擦胳膊上的口水,”下了飛機,婦女抱著孩子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中。
雙翰學卻覺得突然有些暈眩,“怎麼回事?”他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莫不是時差沒倒過來?”他走向機場的衛生間,試圖洗一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怎麼有股鐵鏽味?”他不由得皺了皺眉毛,“莫非A市機場也跟那群阿三的機場一樣?不能吧,我記得上回來的時候這裏還挺不錯的。”
他踉踉蹌蹌地走著,肚子裏仿佛翻江倒海了一樣,“誒呦,這可真是難受了。”
就在他好不容易走進衛生間,找了個沒人的坑位,便''''哇''''的一聲吐了起來,仿佛要把胃都給吐出來,腦子跟要燒起來一樣,他靠在牆壁上,剛剛的猛烈吐法把他的隱形眼鏡晃掉了,而在一堆嘔吐物裏找隱形眼鏡?開什麼玩笑?
他緩慢起身,走到洗手台前,模糊的視線下,鏡子裏的人依舊很是帥氣,他用力搓洗著自己的臉,那股鐵鏽味卻越來越重了。
一個清潔工剛好這個時間走進了衛生間,他立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就仿佛看見了什麼鬼怪一樣。
“嘿,怎麼了?”一名安保人員剛好從一個坑位站起來,他推開門,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那是怎樣的景象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在洗手台前揉搓著自己的臉皮,皮膚宛若被火燒了一樣脫落,白色的骨頭,從破碎的皮膚裏暴露出來。
安保人員是不信鬼怪的,但他也不由得在胸口畫起了十字,從衣服特征來看,這個人型生物,曾經是一名旅客,這個人沒有隨著大出血死去,而是還站在那裏洗臉,他輕手輕腳地退到清潔工身邊,打了個手勢。
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刺激這位特殊的客人,然而血液的腥臭味讓清潔工的神經無時無刻不是崩得很緊,他沒注意到保安人員的手勢,隻是死盯著雙翰學的背影,雙手緊握著拖把,他慢慢向後退,把現場留給安保人員。
清潔工用拖把當做拐杖,一步一步地撐著往前走,就在剛剛,他的魂都要飛了,現在卻一步步地走出生天。
“你看見我的隱形眼鏡了嗎?”雙翰學是想這麼說的,不過一開口,卻變成了嘶啞的呻吟,他驚訝地看著自己在鏡子裏的倒影,但他看不見了,他驚訝地用手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似乎動不了了。
鐵鏽味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一陣眩暈,但隨後,最原始的暴力就包圍了他,“好餓,”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安保人員。
在人類曆史上,吃人可並不少見,而現在,顯然是,雙翰學的牙齒被掄起來的拖把打掉,他向後退了幾步,踉蹌地倒下了,安保人員小心拿著拖把戳了幾下雙翰學,剛剛是應激反應,因為麵前這個人太像是從電影裏走出來的喪屍了。
“旅客?”安保人員,小心上前,他不敢太靠近,突然,肩頭猛地一痛,“什麼東西?”他甩起拖把,塑料的拖把頭猛地擊中了一個同樣雙目無神的血人。
“喪屍?”這時,遲來的慘叫聲才傳進他的耳朵,以及大功率的警報聲,一架飛機墜毀在了機場裏,他不敢再遲疑,抽出了自己的配槍,肩頭的傷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些安保人員是配槍的,他迅速開槍,崩掉了麵前血人的頭顱,然而,沒有用,踉蹌了幾步,一條宛若蠕蟲的東西從那血人的傷口裏鑽了出來,不管他是什麼,麵前這個人已經沒救了,連開幾槍,蠕蟲癱軟著倒下了,而他,也感受到了,那種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血液流動的加速,加速了感染的過程可,他看過那個坑位,小小的坑位裏,滿是內髒的碎片,人大都是希望自己可以在末日天災中活下去的,這名安保人員緩慢舉起自己的配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最後看了幾眼手機裏親人朋友的照片,留下幾段留言。
快到接站台的機場內部傳出幾聲孤寂的槍聲,泛著熒光的手機摔在了地上,或許,象征著一個時代的落幕。
這是喪屍爆發的第一年,史稱,喪屍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