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小路上,一個女人正醉醺醺地往家走,她有些看不清路,腳下蛇形走位,卻非常神奇的沒有摔倒一次。
她是去試鏡的,因為知道這個角色搶手,試鏡的人多,想要拿下肯定不易,所以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可是努力真的有用嗎?褚曉想起剛剛那幾個投資商色眯眯的眼神,心裏又是一陣反胃。
“嘔!”
吐完過後她拍拍腦袋,終於覺得自己喝多了,眼前出現重影,還隱約傳來幾聲貓叫。
有貓?貓在哪裏,是雪球麼?
褚曉扶著樹幹,往貓叫的地方走去。
已是深夜,路上早沒了散步的行人,隻路燈還亮著。不過貓叫聲比較偏,褚曉仔細聽了聽,選定一個方向。
“雪球、嗝……是雪球麼?”
又傳來幾聲貓叫,褚曉加快了腳步,跌跌撞撞朝著黑暗處走去,終於看到不遠處一隻被漁網兜住的小貓,掙脫不得。
褚曉定睛一看,是黑色的,哦,是黑球啊。
“黑球、黑球別急,我來,幫你。”褚曉走到小黑貓跟前蹲下來,手裏的包胡亂一丟,開始扯漁網。可是漁網太亂了,醉酒的人根本找不到突破口,才一會就耗盡了褚曉本就不多的耐心,她眼一凜,直接上口。
黑貓被她的動作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時間也沒有再開口呼救。
褚曉埋頭苦咬,沒一會,漁網的線就斷了好幾根,剛好夠將黑貓放出來。
好累,褚曉脫力地往地上一坐,也不嫌髒,她看向脫困的黑球,嗯,沒跑?
黑貓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類,突然開口:“謝謝你救了我,作為回報,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貓說話了,哈哈,貓也會說話,對對,貓確實會說話。大腦已經沒法自行流轉的褚曉點點頭:“願望?嗝,嗯,我有一個願望。”
她說得無比流暢:“我要變成秦時的雪球。”
我羨慕那隻貓好久了。
小黑貓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的,可以辦到。”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褚曉心滿意足,身子一歪,終於醉的不省人事。
黑貓看著倒下去的人,起身在她身邊轉了三圈,嘴裏不停念著咒語,很快藍光大亮,貓不見了,人也不見了……
翌日清晨。
褚曉一覺醒來,先是晃了晃腦袋,沒覺得難受。往日宿醉最嚴重的後遺症,什麼頭疼口渴嗓子啞,這次都沒有,反而整個人躺在熱乎乎的地方,舒服得不行。
她翻了個身,打算打電話讓兒子小魚幫她帶份皮蛋瘦肉粥,手剛伸出來,她就懵了。
這白花花,毛乎乎的爪子是我的手?!
“乖,別動。”有人把她的手,不對,是她的爪子按了回去。
聽著身後傳來低沉暗啞的男性嗓音,褚曉更懵了,她機械地轉過頭,石化地看著眼前的人。
入目的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雙目微合,睫毛的剪影打在眼瞼下,添了幾許柔和,為他衝淡了鏡頭前的冰冷。褚曉的眼神從他的額頭劃過,到挺翹的鼻梁,再到微啟的嘴唇,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她追了半年的愛豆。
秦時!
可是,秦時怎麼會在她的床上?我做夢了?
“啪!”
褚曉給了自己一巴掌,然而毛茸茸的爪子打在臉上一臉也不疼,反倒讓她更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手”,不是夢。
啊!
她身形一動,剛準備躥出被窩,就被她動靜弄醒的秦時胳膊一攬,又回到那個滾燙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