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天的心中什麼也沒有想,沉靜在閉起眼睛來以後的黑暗之中。雙耳,靜靜地聽著這老者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老者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放過。因為他知道,當這老者等不及的時候,他的呼吸頻率也會有變化。
而這老者卻好整以暇地等了好半天,他既沒有催促韓天,也沒有發脾氣。此時他之所以讓韓天去思考,也不過是想要給韓天一個假象而已。
他心中明白韓天所想,隻好韓天明白自己會殺了他。所以他就給足了韓天時間讓他去思考對此,好讓韓天以為自己真的能想出一個,能逃出他手掌心的對策,這樣一來,韓天或許就會乖乖地跟他去找易化之靈,省下他許多麻煩。而等他得到易化之靈之後,便第一時間,要將韓天殺死。
所以他邊等還邊說:“其實你想那麼多幹什麼,你若是真的能幫老夫得到這易化之靈,到時候說不定老夫一高興,還收你為徒,讓你歸入正道,從魔道的苦海之中脫離出來。畢竟你還年輕,棄暗投明,還來得及。”
他隨口這樣偽善地說著,韓天卻一點也不為所動,而老者則繼續等著。
可他哪知道自己又等了許久之後,韓天竟仍然一動不動。老者便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向他問道:“喂!小子,你想好了沒有。”語氣頗為不耐煩。韓天心中一動,知道是這老者快要熬不住了。於是他仍然不作理會,不答應他,也不做任何反應。其實此時他心中多少有些激動,但這激動,被他趕忙壓了下去。
這老者又等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再沒興趣等下去了。原本他的耐性不隻如此,並且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一直等下去。可現在他既然知道這祭壇之下有一個讓兩大神朝都覬覦的寶貝在等著自己,他的心就已經難以抑製地興奮起來。
畢竟他乃是天聖宗的長老,也是當世的高手。而所謂高手,都有強大的力量。
而當這些人有了強大的力量之後,自然也比常人有更大的欲望。他們有的想修煉更厲害的法術,有的想得到更厲害的法寶,還有的人,想要更大的權利、名望,這老者便已經在心裏麵憧憬著,自己若是得到這樣一個厲害的法寶之後,那麼他日後在正道之中,一定會讓人刮目相看,甚至可能以後即連炎黃****的聖皇見了自己,都要以禮相待,奉為上賓。雖然此時他連易化之靈有什麼用處都還不知道,但他相信韓天一定不敢騙自己。
他心中懷著這樣激動的心情,必然難以久持,就好像有一個美人在前,又有幾人能把持得住,所以在等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再等不下去了。
於是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韓天,見他還在那裏一動不動地想著,於是也不再管他,哼了一聲,轉身來到這祭壇前,打算破開祭壇。
這祭壇上的符文都是兩萬年前的符文,繁衍至今,已經有了諸多變化。禦神宗的法術,源出於易魂族,而梁丘男尚且都不能認全,這天聖宗的老者,就更是不認識幾個了。
他雖知道,強行破開這樣的陣紋,一定會遭到反噬。但他自恃修為高深,並不懼怕。而且即便他受了些傷,也不怕韓天四人,刷什麼陰謀詭計,或者趁他受傷之時逃跑。
因為韓天四人的修為,在他的眼裏根本就微不足道。
於是他一個人來到祭壇前麵,慢慢地飛身而起,漂浮到祭壇上空,雙手一張,山洞中立刻就風聲湧動。
隻見他手掌之上,慢慢地聚起了藍色的閃電,這些閃電繞著他的手臂來回亂竄,劈啪作響。同時他周身鼓蕩起強大的靈力,整個山洞中的靈力,都因為他的調動,而洶湧地流動起來,好像狂風大作一樣。
這老者,將力量積聚到極點之後,陡然雙手合十,向下打出。那兩股閃電,頓時彙成一股一尺粗的粗壯閃電,轟入祭壇之上。
而就在閃電與祭壇剛剛接觸的一刹那,祭壇之上,刹那間湧起白色的光芒,將那閃電吞噬之後,以比這藍色閃電更狂暴的力量,朝著這老者回擊而去。
這老者見了,趕忙就要朝後退走,但這白光速度太快,他這一個念頭隻是剛剛生出,那白光就已經刹那間將他全身都吞噬進去。同時順著他的周身竅穴鑽進他身體裏麵,如刀片一般,在他體內的每一寸血肉之中割出一道道裂痕,將他的經脈、肌肉都一寸寸割斷。
老者痛得大吼起來,他趕忙調動全身法力,從自己的每一條經脈之中朝外湧去。當他的法力與這些白光想觸碰之時,兩股強大的力量,在老者體內碰撞,暴躁地震動起來。雖然這讓老者更痛苦,但他明白,這白光已經開始被自己的法力抵消掉了,隻要能將所有的白光化解,那麼自己即便受了再重的傷,也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