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黑暗的山洞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嗬嗬嗬……”的蒼老的笑聲。韓天吃了一驚,趕忙坐了起來問道:“是誰?”
但是他的聲音剛出,那笑聲便停了。韓天在黑暗的山洞中四處打量,可除了死氣沉沉的黑暗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這地牢之中沒有點火把,所有的光亮,都來自中心處那洞口照射下來的光芒。而也正因為有那一絲光芒的照耀,叫韓天更難看到光芒對岸的東西。
此時那笑聲正來自光線對麵,韓天看了許久也看不到對麵是什麼人,不由得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出來。”
可是當他的聲音平靜之後,整個地牢又慢慢陷入了沉默。
等了許久之後,不見那人回應,韓天也慢慢地平靜下來。因為他明白,會被困在地牢裏的,一定也是囚徒。而既然大家都是囚徒,那又有什麼好問的。於是韓天也不再管這個人,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盤膝坐好,開始琢磨著要將這封印打破。
隻不過這一次他剛剛要開始運功,那個笑聲便又響了起來。韓天立刻抬頭朝笑聲傳來的地方望去,可入眼之處卻全是黑暗。
韓天看不見對方,但對方卻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韓天忽然覺得這人像是黑暗中的幽靈一樣。
想到這裏,他後背一涼,但直覺告訴他,發出這笑聲的是人,而不是一個與黑暗共生的鬼魂。於是他大聲問道:“你笑什麼?”
那人這一次竟然回答了他的話,那人說:“我笑你不自量力,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
韓天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那人聞言,又“嗬嗬嗬……”地笑了起來,等他笑完了以後,又咳嗽了兩聲才說:“你體內的封印,可不隻是讓你的法力無法運行。這封印若是以外力破解的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就好像解開一條繩子似的,而若是你以自己的法力破解,則不僅會越掙紮越緊,等達到極限之時,這封印甚至還會爆裂,將你的丹田炸毀。到時候,你即便不死,也是個終生無法修煉的廢物了。”
韓天聞言有些吃驚,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全力去衝這封印。他向那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說:“為什麼你一直在問我是誰?難道我是誰對你有那麼重要嗎?我們並不認識,我們今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那麼我是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一直不停地問我是誰,隻是為了滿足自己單純的好奇心。但你又為什麼好奇呢?難道這就是人的通病?對不知道的事情,總要弄一個明白。雖然人類從天地初開之時的懵懂,成為現在世上最繁盛的種族,都是因為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與探索。可是好奇,也給人來帶來了最多的痛苦。人們都是在小的時候,好奇長大是什麼感覺。在活著的時候,好奇死亡是什麼樣子。在擁有力量的時候,好奇掌握天下是什麼感覺。可是人隻有當長大以後,才會感慨時間的流逝。隻有在見識了親人的死亡之後,才會逃避死亡的悲傷。而在擁有了天下之後,才知道登臨絕頂,孤家寡人的孤獨。你說好奇帶給人這麼多的痛苦,但人們又為什麼不將好奇這種感覺所摒棄呢?”
韓天聽這人說了這麼長一番話,心中雖也有些思索,但畢竟想不通這人的瘋言瘋語,隻是聽到這人最後一句話後,忽然說道:“你現在發這樣的疑問,難道不是在好奇嗎?”
此話一出,那人忽然不說話了,山洞裏立刻又沉靜下來。
韓天等了許久不見那人出聲,便不再理他,又專心對付起體內的封印來。
他想自己的法力雖然無法衝破封印,但他丹田之中,可是有許多法寶的。那乾坤鼎和易化之靈貌似對這封印沒什麼用,所以韓天便沒有嚐試著去驅動它們。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玄冥幽焰,與天靈道種上麵。
天靈道種能吸收一些靈力,他覺得似乎能靠著這天靈道種,將這封印吸收。可惜這封印隻是圍繞在他丹田之外,而韓天又沒有辦法能驅動天靈道種,所以這個想法也隻能作罷。
而後他又朝玄冥幽焰之上看去。
這玄冥幽焰燃燒之時能將靈力燃燒掉,那麼一定也能將這封印之上的靈力燃燒。而當這封印之上的靈力被燒盡之後,封印自然也就被解開了。
想到此處之後,韓天便準備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