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言如墜冰窟,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就像雕塑一樣。
他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了,眼睛被這張卡片燙得發疼,視野變得模糊起來。
任越今天說他去談生意,其實是去了酒店。
什麼事情能在酒店待一整天呢,而且還是和那麼年輕的男孩子共處一室。
宋海言不敢再往下想了,他顫抖著把房卡放回外套裏,拿上衣服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到身上的那一刹那,宋海言坐在浴缸裏,終於控製不住的哭出聲。,
他不知道還能怎麼為任越找借口,如果隻是去酒店開會,為什麼任越不告訴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欺騙他。
寬敞的浴室裏隻剩下宋海言隱忍的哭聲。
不知道哭了多久,宋海言兩個眼睛腫得像核桃,他衝去身上的泡沫,決定明天把事情弄清楚。
如果任越真的出軌了,他就
宋海言也不清楚自己會怎麼做,他從來沒談過戀愛,愛上的第一一個人就是任越,他的一切都是任越教會給他。
他做不到電視劇裏那樣=幹脆利落的攤牌質問,做不到說走就走的堅強,他隻知道有些事-一旦說出口,這個家就毀了。
隔天一早,宋海言像沒事人一樣做好早餐,和任越一起同桌吃飯。
期間宋海言異常沉默,任越和他說話,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任越問道:“怎麼了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宋海言沒有抬頭,手裏的勺子來回攪著碗裏的粥,低聲說:
任越摸了摸他的臉,“別太累了,有什麼事就讓家裏的阿姨去做。”
宋海言點了點頭。
吃完早餐,宋海言送任越出門,任越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宋海言沒看他,眼角還都帶著點紅,啞聲道:路上小心。"
任越走後,宋海言讓阿姨幫忙看著明明,他也跟著出門了。
任越開走了車庫,裏那輛比較低調的黑色邁巴赫,以前他出i]都會讓司機接送,可今天他是自己開車去的。
宋海言心裏緊了緊,離開別墅後,他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偷偷跟上了任越的車。
他上不住的緊張,不知道任越會去哪裏。
任越會去昨天晚上他看見的那張卡片上的酒店嗎
宋海言沒猜錯,前麵的黑色邁巴赫拐過幾條繁華的商業街道後,任越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把車鑰匙交給i]童後,就進了酒店。
宋海言那一刻差點站不穩,他搖搖晃晃從計程車裏下來,來到附近的咖啡店裏點了杯咖啡,盯著馬路對麵的酒店。
期間宋海言猶豫了很久,給任越發了條短信,“你在哪裏"
宋海言第一次做這種心虛的事,緊張得手心出汗,用力握著手機等任越的回複。
任越好一會兒才回短信,似乎很忙,內容也比往常簡短:“在飯店應酬。”
宋海言呆呆地盯著這條短信,眼圈慢慢紅了。
宋海言從早上等到晚上,等得天都黑了,咖啡店裏的客人換了一撥又一撥,他麵前的咖啡卻一口都沒動過。
他坐得太久,雙腿都麻木得沒有知覺,正想站起來活動活動,酒店裏突然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任越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少年,兩人站在一起說話,接著任越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拿出一小疊大鈔塞進了少年的手裏。
少年笑得開心,給任越扔了個飛吻後就跑了。825360208
宋海言怔怔看著這一幕,體內的溫度好像被抽光了,冷得他渾身發抖。
宋海言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家的,他失魂落魄走進別墅,任越還沒回家,不知道又去了哪裏。
阿姨見宋海言回來,想問他晚上吃什麼,宋海言卻徑直穿過了廚房,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宋海言來到嬰兒房,看著搖籃裏的明明衝他笑,突然就哭了出來。
就算宋海言再不願意接受現實,事實也擺在了他麵前。
任越出軌了,他帶著別人去酒店開房。
宋海言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從來沒想過任越會出軌,從來沒想過任越會喜歡上別的人,他隻能茫然無助地待在這個房間裏,懦弱地抱著他們的孩子的哭。
明明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像是感受到宋海
言的情緒,幾秒鍾後,他也“哇”地哭了起來,哭得臉都漲紅了。
宋海言抱起明明,強忍著眼淚哄他,嘴裏說著“沒事沒事”,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明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