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已經將簾子整個掀開,掛在身上的水滴淅淅瀝瀝的,還布著點因為水蒸氣漫熱而襲紅的鎖骨。
分明的肌肉線條在這燈光支線變得格外耀眼,頭頂的水珠還往下滴著,一直順著脖頸、肩膀往下留著。
齊娜這回沒尖叫,喉嚨像充血般的抑製住了,她快速抬手,死死拿雙手捂住了眼睛。
陸風輕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齊娜,她的手掌沒有全部將小臉覆蓋住,而手下麵露出的臉頰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陸風看到了。
他蹙了蹙眉,又打量了一下自己,呃
他分明趁著齊娜去看門的時候把褲子穿上了,而且上身雖說沒穿衣服,可還搭著一條浴巾,該擋住的地方他可一處都沒放過。
他心裏想著難道齊娜這輩子都沒看過人光膀子嗎?
陸風拿著浴巾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漬,便扯過半截袖穿上了,“小柒,你那麼害怕幹嘛,我也沒光著。”
齊娜聽著陸風說著話,才緩緩從指縫裏看著陸風。
陸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活像一隻被抓到偷糧食的小鬆鼠。
齊娜將手指放了下來,“你也不知道把衣服床好了。”
“錯了錯了,太冷了,小柒你半天也不幫我拿衣服。”
陸風的口氣帶著點撒嬌的樣,手臂還帶著點未幹的水漬,看起來確實不暖和。
齊娜略帶著點磕巴,“你、我剛才不是去開門去了嘛,誰知道開不開啊,你就不知道等我一會兒。”
“我那熱水都被我洗沒了,冷死了。”
陸風指著正在工作中的熱水器,這熱水器容量不大,看著上麵的顯示。
果然熱水已經被他洗的幹幹淨。
齊娜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敢抬頭看陸風,可能是這氤氳的水汽,像是給這一方小天地蓋上了一層迷離,她感覺,氣氛很微妙很微妙。
她看著遍布著水滴的地麵瓷磚,“那咱們現在,怎麼出去啊?你把門踹開嗎?”
陸風聽著她的話,不由的笑了一聲,“傻子,這門也不能不要啊,我姐一會兒肯定能給我們開門來,也不知道她今天抽了什麼風了。”
陸風說著話,往洗手池那走,從洗手台架子上的最上端拿起了吹風機。
側頭看了一眼齊娜,“等我吹完頭發估計她就能給咱們開門來了,總不能讓咱們倆在這洗手間裏呆上一宿吧。”
狹小的空間裏,陸風站在洗手台前,齊娜有點開始坐立不安了,這麼說可能也不對,她根本就沒地方坐著,就是單純的立不安。
她總不能站在浴室裏麵等著,裏麵全是水,都成水簾洞了。
齊娜就隻能和陸風靠著站。
陸風在吹頭發,一隻胳膊抬著吹風機,另一隻撥愣著濕潤的發絲。
不僅是上麵的水滴總往齊娜身上打,陸風的胳膊也總能不經意的碰到她的胳膊。
陸風穿著的是個半截袖,而齊娜現在穿的還是那件從她家裏穿出來的紅絲綢睡衣,整個兩條胳膊一絲布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