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後的小夥白勝,正在自己的小出租屋裏,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看小說,忽然嘭的一聲,門被撞開,湧進一群小社會,為啥說小社會呢,因為這群人年齡都不大,17~18歲,衝進來以後,二話不說,一擁而上,亂棍齊下,白勝急忙翻身抵抗,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人多,頃刻間,白勝就倒下來。這夥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屋內隻剩下匍匐不起的白勝,以及掉落在床上的水滸。
這一天白勝幫朋友打架,為什麼說打架,而不說打人呢,打架和打人是不同的,打架是指不管對方有多少人,都敢上去打,打人是指人多欺負人少。白勝平生最看不起打人的人,白勝的意識裏,男人就應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惜這些隻能在小說裏見到。白勝很理智,心裏清楚,憑自己一窮二白的身家,把人打重了,是要付出代價的。平時白勝幫朋友,隻是動動拳頭,所以這麼多年了,一直相安無事。
悠悠醒來的白勝,隻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火辣辣的疼。睜眼看時,卻見一屋古裝漢子,正愣怔間,一人喝道:“正主招了贓物,捕人已知是鄆城縣東溪村晁保正了,你這廝如何賴的過,快說那六人是誰,便不打你了。”白勝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身在何處,這些人又是何人。
又捱了幾次,白勝一是熬不住打,二是漸漸搞清楚狀況。想這白勝本就無牽無掛,一旦明白自己穿到了水滸故事裏,不驚反喜,嘴角浮起輕笑,正待按書裏的套路招供,以圖後路。眾人眼見這賊人如此猖狂,竟敢藐視官家,鞭子不要命的又輪將起來。
可憐白勝尚未開口,又囫圇的失去知覺。待醒轉時,麵前站著一個赤發大漢,見白勝醒來,叫道:“晁蓋哥哥,白勝兄弟醒轉了。”一個黑麵漢子匆匆趕到近前:“兄弟,你受苦了,幸虧你抵死不曾交代,如今,我們虧了宋公明押司報信,已經反出東溪村,因你傷重,權且歇息。今你既已醒轉,我們才好動身。眾位兄弟已經商議,去投奔梁山大寨入夥,不知你意下如何?”
旁邊閃出一條大漢,口中直叫:“哥哥但請做主,管他作甚!”晁蓋道:“兄弟此言差矣,我夢中有七星相聚,合該我們兄弟做此買賣(詳見水滸傳,智劫生辰綱),另有白光一道劃過,正應了白勝兄弟。再說,白勝兄弟苦熬多日,又未曾出賣我等,須得大家一起拿個主意也好。”
又有一漢子道:“白勝兄弟,他們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大秤分金銀,換樣穿綢緞,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如何不快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學他們過得一日也好。快快應承哥哥。”
白勝沉吟不語,眾人隻道他猶疑不決,實則白勝正在回憶水滸劇情,細細辨認眾人,未曾聽清此番言語。一漢又道:“如此婆婆媽媽,難成大器,晁蓋哥哥,吳用先生,我們自去算了!”
吳用近前道:“白勝兄弟,我們殺將回去,將你救出,不為其他,隻為義氣二字,如今天下沒甚分曉,一片糊塗,千萬犯了彌天大罪的,倒都沒事,隻苦了我們這些小民。兄弟們義氣深重,與你分說道理,望盡早決斷,莫寒了兄弟們的心。”
白勝急待翻身答話,又牽扯疼處,複又跌落榻上,心裏尋思,既來之則安之,上天給我機會來到這裏,正好一展前世抱負,唯今之計,先應了眾人,遂道:“眾位哥哥情深意重,小弟拜謝。我也常常這般尋思,我們弟兄的本領,又不是不如別人,假如有識的我們的,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若能夠受用一日,便死了也開眉展眼。”
晁蓋撫掌道:“正該如此!”當下,晁蓋、公孫勝、吳用、劉唐、阮家三兄弟並先前逃出的莊客,以及石碣村的十數個漁夫,駕了五、七艘船,一發來到梁山下,旱地忽律朱貴的酒店,備說投奔之事。
朱貴見了許多人來投奔入夥,慌忙迎接。吳用將來曆實說,並一一相見介紹,朱貴大喜。請各位去店內坐定,並叫酒保安排出分例酒食,管待眾人。白勝坐在角落裏,一邊吃酒,一邊聽眾人聊一些江湖上好漢的勾當,氣氛很熱烈,白勝一時還難以融入其中,隻是細細傾聽、品味。
正恍惚間,聽得上席中,吳用叫道:“白勝兄弟,且這邊坐。”白勝慌忙過去,剛坐定,隻聽吳用說道:“朱貴兄弟,這位就是白勝兄弟,這次能來貴寨相投,一是宋公明押司通風,二是白勝兄弟義氣深重,抵死未曾招供我等,若非如此,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