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的這個暑假盛夏來的很早,陳粟的病也好多了,長久以來的低燒終於得到抑製。降回了正常體溫。
陳媽也高興,病好了,就能好好步入大學生活。
九月陳粟整理好行李,陳爸開車送陳粟去學校,期間陳媽還提起,李銘曄也來了西江,在西江上大學,叮囑陳粟,在西江可以相互照應。就這樣陳粟被陳爸陳媽送進了大學校門,甚至像照顧小朋友一樣,整好陳粟的桌子,床鋪才離開。
陳粟也不再想自己沒有實現願望這件事,人嘛,不能總如意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差的太多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幹嘛硬擠啊。不能因為一個人就過不前去了。
此後陳粟也真的不再想了,每天都好好過自己的大學新生活。
陳粟積極上課,參加社團,參加比賽,積極團建,學會很多東西,大學裏也不再使用qq,用上了微信,連酒量也練了上去。好像一切的生活都步入正軌,還結識了宋炙陽。
要說怎麼認識的,算是陳粟參加活動做誌願者結束時,撿垃圾認識的吧。
陳粟蹲在操場地頭撿活動結束時的垃圾,一抬頭,宋炙陽就看著陳粟,表情很奇怪,好像是那種看到清潔工阿姨認真掃地的小學生,決定回家就寫一篇周記,交給老師好好表彰一下。
陳粟無語,這麼大個帥哥,怎麼腦子不好使。
繞繞道,交了工牌,趕快回宿舍。
和陳粟想的一樣,這位人傻帥哥,從誌願者群裏找到陳粟,並發出好友申請。
陳粟倒是也很好奇,腦子不好能蹦出什麼話來。
宋炙陽:“我也是誌願者,咱們一個群的,我叫宋炙陽”。
陳粟心想好正常,難道看走眼了嗎
陳粟:“我叫陳粟,有什麼事嗎”。
宋炙陽:“那個”
“我還挺喜歡你的”
陳粟腹誹還真是很難看走眼:“啊,為什麼喜歡我,咱們都不認識”。
宋炙陽:“今天活動結束就你,在認真撿垃圾,我關注你好久了”。
陳粟淩亂想罵他傻,但是忍住了。
宋炙陽:“你不要這麼快答複我,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是認真的”。
陳粟想:我本來就不打算回複你。
宋炙陽:“周末可以一起出去玩嗎?”
陳粟
周末,陳粟獨自去了咖啡廳拿ipad畫畫,晚上八點陳粟打算回宿舍,走了一段,遇到一個清吧,格調很複古,裝潢都踩在陳粟的點上,甚至酒吧裏彈著古典樂,點著蠟燭。陳粟不得不進去喝一杯,看看這家店,怎麼這麼會。
陳粟坐下盯著談古典樂的鋼琴師,喝下幾口調酒。越看越不對勁,這彈鋼琴的不是宋炙陽嘛。這都能碰上。
抱著僥幸的心理,陳粟覺得,這人傻,肯定發不現她。於是低著頭,吃喝起來。
宋炙陽:“陳粟”。
陳粟:晦氣
陳粟抬頭,淡笑非常禮貌“你怎麼在這裏啊,好巧”。
宋炙陽:“我還以為你專成來看我的,好幾次我都能感受到你的目光”。
陳粟:小夥眼睛挺好使。
陳粟:“剛剛彈琴的是你啊,我就說這麼眼熟,你彈的很好啊,很厲害”。
宋炙陽一臉得意就差把那當然刻在腦門上說:“謝謝,還罷了,差的遠”。
陳粟不想聊下去:“我要回宿舍了,你先玩,不打擾了”。
宋炙陽:“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咱們一路,一起吧”。
陳粟沒有推辭,明知這個男孩喜歡她也沒有推辭。
大抵是陳粟有時候在西江也覺得孤獨無聊,心裏的信仰沒了,心變得無處安放。
宋炙陽和陳粟走在淩晨的大街上,宋炙陽問陳粟冷不冷,要不要穿他的外套,陳粟不要,宋炙陽便用自己的身軀,擋著吹過來秋風。秋風變得沒有那麼蕭瑟了,楓葉映著路燈也是暖暖的。
宋炙陽自顧自的得意。
陳粟卻在想:顧南河,在沒有你的生活裏,有時我也會忍不住我也會孤獨,我向往一個踩在我的點上對我好的人,可是我還要要求他對我不能越過柏拉圖的界。
陳粟用手抓著風,心裏念叨著:顧南河,臨塘真的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