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隱在會場的暗處觀察著來往的賓客, 對他來說那些名人權勢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乙骨憂太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快速撥通一個電話,他還未開口,對麵就是一聲甜甜膩膩的叫喊:
“呀~憂太~”
乙骨憂太頓了頓身子, 這個叫法和剛剛的那名少女一模一樣, 該說不愧是遠親麼, 乙骨憂太這樣想著發出一聲輕笑:
“五條老師, 你和她確實很像。”
電話那頭的五條悟聽著乙骨憂太莫名其妙的這句話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想到夏油傑曾經吐槽過的一句話, 五條悟反而笑道:
“呀, 你碰到鯉醬了?”
乙骨憂太非常誠實的回答:
“是的,不止遇到了棲川……鯉, 還有禪院直哉也在。”
五條悟的聲音好像是收斂了一下那一貫浮誇的語調, 好聽的聲音變得正經了起來:
“哦?直哉啊,他和鯉醬碰上了?”
“不止, 他讓她不高興了。”
乙骨憂太誠實的看不出像是打小報告, 好像確確實實就是在和五條悟彙報任務內容一樣,不過內容就是,小姑娘被一個臭嘴氣到了。
這還不是正經任務內容呢。
五條悟當然知道禪院家的德行, 禪院直哉的性格他也當然清楚,他甚至能夠知道他會對小姑娘說什麼, 因為什麼惹到棲川鯉,棲川鯉的脾氣不算好,畢竟誰都寵她, 嬌氣的不行, 但是她的脾氣也不算壞, 因為她不會讓壞心情一直影響自己,她更多的是沒心沒肺,轉頭就忘,當然,報仇也是當場就報了,如果當場不行,她大概率會背地裏詛咒對方,這小姑娘的嘴巴某種程度上有點靈。
“嘛,直哉就是那種臭脾氣,沒關係。”
五條悟一副無奈的語氣輕笑,然後下一句就是欠揍至極的語調說道:
“憂太,去把他揍個半死吧,我允許!”
“……”
你這是一個老師該說出來的話麼?
乙骨憂太很想做個好學生,但是好像不管是同學還是學弟還是前輩甚至老師都不允許他做個好學生。
聽聽對麵那個笑著允許他揍人的老師,乙骨憂太低笑著,少年的表情帶著微微的溫和,但是看向不遠處的禪院直哉是透著一種冷意,少年確實比棲川鯉見到的模樣成熟多了,眼神都變了許多,他開玩笑似的說道:
“真的沒事麼?那可是禪院家的嫡子呢。”
“沒關係,我是五條家的家主啊,我允許你揍,後果我來承擔。”
五條悟也玩味的笑著,好像在開玩笑一般,但是乙骨憂太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認真的,這個男人不管態度有多麼的不正經,在對待那個少女的事情的時候他好像都很認真。
乙骨憂太彎起眉眼少年確實如他自己所說,很快成長了,現在都敢和五條悟開玩笑了:
“這算不算哄小姑娘高興啊。”
五條悟發出一聲會讓棲川鯉耳朵發麻的輕笑,他能夠想象少女的反應,五條悟回答的很肯定:
“當然,她會高興的搖尾巴。”
“???”
五條老師,你的發言沒有錯吧?
但是乙骨憂太覺得,他好像能夠想象,那個少女笑嫣嫣那副高興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貓咪高興的搖尾巴晃悠晃悠的樣子。
乙骨憂太站在黑暗之中,看著禪院直哉看著他的方向然後慢慢的朝他走過來,乙骨憂太沒有動,隻是笑著對電話那頭慫恿他揍人的不良老師笑道:
“五條老師,我下手可沒有輕重的。”
“阿拉,那我下次要好好教導你怎麼控製力道,不過禪院的話,沒死就行。”
乙骨憂太挑了挑眉,五條悟的這句話可真是反派角色的發言,不過如果真希來說的話,好像也是同樣的話。
看著禪院直哉越走越近,乙骨憂太最後問道:
“嗬,那這樣哄她的人是我了哦,五條老師。”
五條悟此時他的身後為了一圈的人,他們凶神惡煞的看著那個笑著打電話的白發男人,好像他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隻聽那個男人仰頭看著月亮,好像想到了什麼,被眼罩遮住的雙眼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他嘴角的笑意和歡快的語氣應該是愉悅的,他明明的是笑著的,但是話語是帶著殺意的:
“沒關係,你去打小禪院,我去打大禪院。”
說的好像你去打小boss,他去打大boss一樣。
乙骨憂太看著已經走到他麵前的禪院直哉,少年笑盈盈的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好。”
進入會場之前,武器都被卸下了,對乙骨憂太來說,武器的形態並不是僅限於刀,隻是刀讓他更順手而已。
“!!!!”
禪院直哉沒想到乙骨憂太會真的動手,一句話不說直接先上手過來,不用刀的乙骨,空手作戰更加可怕,貫手突襲,禪院直哉側過身子躲過少年的攻擊,但是臉頰被貫手劃出一條血痕。
“你竟然傷我的臉??”
禪院直哉表情扭曲的低喊,乙骨憂太歪了歪頭笑的純良:
“你還有臉?”
“???”你這小子嘲諷技能和誰學的??
禪院直哉沒想過在這個人多的地方打鬥,畢竟他以禪院的身份出現在這裏,但是在黑暗的角落裏,那個五條悟的學生打起來毫不留情,禪院直哉心裏咒罵著,不,他嘴巴直接咒罵出來了:
“你瘋了,敢對我動手!!!”
“砰!!”
乙骨憂太毫不留情的在禪院直哉的臉上揍了一拳,然後不再攻擊了,看著那個光鮮亮麗的嫡子臉上明顯被揍過的痕跡,乙骨憂太笑著說道:
“真是失禮啊,我可是一名護花使者呢。”
不管是棲川鯉,還是禪院真希,他都不允許這個男人詆毀她們。
女孩子,不止要保護她們,更要尊重她們啊。
禪院直哉捂著臉表情猙獰的看著乙骨憂太,少年歪了歪頭,剛剛的打鬥好像對他來說隻是一場熱身,他活動了一下脖頸,覺得領口的領帶有些礙事,他抬起手扯了扯,想要扯開那領帶的時候,乙骨憂太想到了棲川鯉那張笑著給他係上領帶的模樣,少年黯了黯眸子,他慢吞吞的又把領帶又係了回去。
“嗬。”
少年微不可查的發出一聲輕笑。
“哇——伏黑——這個蛋糕好好吃啊——”
穿著高專校服的少年和這個屬於成年人的晚會格格不入,但是虎杖悠仁沒有任何的壓力他頗為享受現場的小蛋糕,甚至和伏黑惠分享著自己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