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盡。”易安生抬手作揖表示感謝。
女子收回佩劍,看著易安生的樣子撲哧一笑:“你這頭發短的倒不像是公子,反而有些道人的味道。”
隨後向著易安生還了一禮道:“我叫靈熏兒,來自天朝神機閣,奉命押送這乞丐回京,讓你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時,地上的老乞丐再次哼道:“小娃娃,一路上追了這麼久,你若把我放了,我許你千兩黃金,要不我可自己逃了。”
老乞丐麵露譏諷,眼神中滿是傲意。
“師傅,我們走吧。”
延年輕捏著衣角,退到易安生身後,小心打量著倆人。
“哼,落到我靈熏兒手中,安能讓你逃走?你站住。”
一追一逃,轉眼消失在倆人麵前。
易安生摸了摸延年的腦袋,正準備前進,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倒,隨之而來的是腦中傳來一陣悸動感。
定睛一看,地上散落著一本典籍,封麵三個鎏金大字卻不識得,想來是剛才二人之一所留。
沒有多想,撿起隨手放入腰間,等到下次遇到再還他。
北陵縣的繁華,即使是午時的三伏天,街上也都密密麻麻地全是人。
還令易安生沒有想到的是,北陵縣的集市依舊在菜市場,就在法場周邊。
甚至說是三市混用,菜市、集市、早市都在這裏,不隻是商品交易,一些農產品、茶馬、煤炭也在此處兜售。
不難猜出,北陵縣法場留有禁製存在,所以深受攤販喜愛。
易安生也算是趕巧,剛好遇到七天一遇的大集,無數村莊、城鎮商販早早趕來擺攤售賣,其中不少還是穿著半卦的勞苦民眾,增添一絲風味。
低頭看去,昨日飛濺的血漬還沒有徹底消散,微風一吹,依舊能夠聞到陣陣惡臭。
這看似怪異的一幕,卻沒能引起一個人議論。
街上大概除了易安生之外,其他人都像是習以為常一樣。
過去了就真過去了。
易安生繼續走著,偶爾還能瞧見撐著白紙傘,打扮惹眼的女子,風情萬種、眉目傳情般招搖過市。
一看就是湖邊畫舫的女子,趁著空閑的時間,前來購買一些胭脂水粉。
舉目遠眺,此時畫舫上還有一些小姐們,將身體半倚在欄邊,潔白的玉臂搭在闌珊上,輕輕搖著手中團扇,對著過往的路人媚笑道:“來嘛,奴家想死你了,你可好久沒來看奴家了。”
稍有火氣的男子路過,無不口幹舌燥連吞口水,半紅著臉走了進去。
兩旁沿街,攤位眾多,無數攤販放聲吆喝著生意。
轉過好幾個大彎,易安生才來到此行目的地,一處賣筆、墨、紙、硯、書籍等的樓前。
遠遠望去,果然如蘇丹青所說一般無二,越靠近建築,人流量越少,更多的則是一些文人雅士、達官貴人一類。
光從眾人的穿著來看,每一個都比易安生要富裕得多,不過與粟十鬥、蘇丹青不同的是,來到這裏的人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書卷氣,是他人比不了的。
按照常理來說,像易安生這種愣頭青應該走到邊角處,將東西購置齊全就走,或者最後才進去。
不過易安生是誰,穿越前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這些東西在他麵前遠不及後世。索性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反正開門營業還能把他趕出去不成,況且這裏可不需要什麼憑證之類的東西。
扒著門往裏一看,樓台水榭、高聳入雲,比得上皇家花園,古藤擋路,花香撲鼻,走過折曲欄,又是一個院子。
剛走進院子,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斯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