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飛天
本書更名為神武記,記敘之記。特別提醒追書和神馬上的朋友注意更換書架,拜謝。神馬上作者名下已經出現了“神武記”,但是在追書上卻沒有,不知道為什麼。
…………
“尊主,不能答應他們!”
“我們就是反悔,那又怎麼樣?這天心海棠樹不講信用,先放出了白蛇,可別怪我們也不講信用了!”
“這些人,殺害了我們這麼多的子孫!如此深仇大恨,根本用不著跟他們講信用!”
“可是,尊主是灞城的一方之主啊。他明明敗給了那小子,卻衝破封印,要鎮殺他……這……這要傳出去,玄陰劍宗的尊主……唉……”
幾頭年老的大妖都紛紛搖頭歎息。而血氣方剛的小妖蟲們,卻並不在乎聲譽,隻想圍殺青白二蛇和秦風,報仇雪恥。
大家都看著摩鐵手。白婉兒卻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一眼,俯身將翩翩起舞的青蛇給攏入袖中,幽幽道:“秦風,走罷!黃金海的修煉之旅已了,我們離開這兒!”
秦風當即與她並肩而行。白婉兒看了樹生最後一眼,眸中原本冷凜的光芒,漸轉柔和:“樹生,你關押我一年,這筆仇我本該找你算算。但你要保存綠洲,迫於無奈。這一年,你也沒讓我姐妹倆受什麼苦楚,這筆仇就此揭過。你好生保重,若再次碰到你,小心姐姐打你屁股!”
樹生那雪白的小臉竟是一紅,略覺尷尬,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來。
摩鐵手像是一尊石塔,立在當地。四周呐喊聲大作,有妖蟲大喊,要阻斷暗河,幹枯綠洲,上萬妖蟲仍不散去。
天空大漠,雖然嘈雜一片,但白婉兒聲音卻風輕雲淡,清晰至極:“若有一隻妖蟲敢阻斷暗河,讓綠洲枯萎一片葉子,我必蕩平玄陰劍宗!”
上萬妖蟲,一片寂然,都有退縮之意。沒有一隻妖蟲,再敢說半個不字。它們的尊主摩鐵手仍然站在當地,失魂落魄。
秦風忽然道:“老姐,我想再去鎖龍淵看看!”
青蛇從白婉兒的衣袖中探出來,尖聲大嚷:“大白癡,你是想在那八式劍訣下,被鎮壓一年嗎?你要去自己去好了,打死我也不去!”
秦風笑道:“那行吧,我跟你姐姐去。你留在這大漠上,萬隻蟲子圍著你,將你的心肝腎肺脾,都給細細地嚼碎了吃!”
青蛇哼道:“你去死吧,我就守在鎖龍淵外,看哪隻蟲子敢近我身!”
在樹生的帶領下,白婉兒和秦風重返鎖龍淵。青蛇在綠丘上昂然四顧,但隻堅持了片刻,便被盯得有些發毛。饒她一向膽肥,也不敢獨自呆在鎖龍淵外,當即吱嗚著也跟著遊了下來。
秦風站在那古葬場的邊緣,身邊是暗河奔騰之水,陰寒之氣彌漫。頭頂四壁,八式劍訣,深銘石壁,亙古不滅。綿絕不盡的劍意,如氤氳般在鎖龍淵中升騰。
每一式劍訣,都如萬古的劍獄,帶著鎮殺一切的氣勢,俯瞰著這片古葬場。秦風死死地盯著那八式劍訣,每一道劍紋,都如潛動龍蛇,肅殺之氣難以扼藏。
他神異的雙眼原本洞穿一切世俗劍路。但這八式劍訣,完全超越了世俗劍法。每一縷劍紋,都深蘊著劍道的無上真義,讓他如癡如醉。那種時時刻刻的領悟歡喜和好勝感,讓他難以挪動一步。如果不能領悟這八式劍訣,就此離開鎖龍淵,那是他無法承受的遺憾!
“大白癡,你看不懂這劍法,勉強什麼?”青蛇嚷嚷。
白婉兒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驚擾秦風。秦風不為所動,仍然像入定的老僧一般,怔怔地望著那八式劍訣。
“這劍訣,即便不能稱之為極道極巔,那恐怕也不遠了。我有這樣的天賦,卻偏偏不能解悟這八式劍訣!我不甘心!”秦風心頭湧動起強烈的不甘,鬼使神差般再次踏入了古葬場!
他仍要以身試劍!
青蛇大叫起來:“你瘋了!”
白婉兒美眸中也閃過一絲驚意,卻仍然揮手,止住了青蛇:“如果他能解悟這八式劍訣,破開鎖龍淵,那對我們進攻劍墳,將有莫大的幫助!”
“可是……可是如果再次引發劍獄,他會被絞得連灰都不剩!”青蛇急得蛇軀直跳動。
“放心,有樹生在這兒,應不致於此。他能掌控這八式劍訣。”白婉兒看了樹生一眼,心中疑惑仍然團團難解。這一年來,她被鎮在鎖龍淵,與樹生朝夕相處,已慢慢懂得了他的許多樹語和手勢。可是這神秘的小男孩,他真的隻是那鎮死於此的玄蛇前輩所種植的一株天心海棠樹嗎?
在秦風與摩鐵手決戰時,他以樹語提點自己,窺破那十八步的飛天舞。他卻又是怎麼悟得這步法的?
萬縷無形的劍意,如水一般在秦風周身流動。他雙眼如入空明,每一道劍紋都在眸中烙下劍紋,無上大道之氣,流轉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