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讓晨寒到山上抓幾條魚,熬魚湯補補。我看要把東西都清理出來,得廢幾天功夫,嬌嬌要是累了,去我家躺一會兒吧。”
雲嬌嬌還等著發現寶貝,哪兒舍得去睡覺,笑著說不用了,然後小聲地問:“他,吃過了嗎?”
魏嬸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耐心地勸她:“你說你,關心他就光明正大些,有話直說,兩口子誰不知誰,偷偷摸摸的幹什麼?那孩子一直以為你真討厭他,晚上了縮一個被子好好說說心裏話,將來日子肯定越過越好。”
雲嬌嬌隻是想問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這飯實在太不好吃了。
想吃火腿腸!想吃香酥雞!
“我本來打算這兩天去你娘家找你,現在你們回來了,我也放心了。”
雲嬌嬌側著頭,不解地問:“魏嬸是有什麼事嗎?”
魏嬸拍了下膝蓋,衝著隔壁院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罵:“還不是隔壁林家兩口子,活了一大把年紀還不積德,大半夜的拿著家夥什要來刨你家院子。”
雲嬌嬌疑惑道:“我家有什麼好挖的。”
又不是地主家,興許翻地三尺還能找到藏起來的金子。
“那天晚上我家狗叫喚的凶,你叔聽到有響動,朝院裏丟了塊磚頭,那人叫喚了一聲,聽聲音是林老頭。你說怪不怪,那麼愛湊熱鬧的人,好幾天沒露麵了。反正你們多上點心。”
說話間魏嬸的男人和兒子來了,他們個個都是幹農活的好手,不多話挽起袖子直接幹活,院子裏回蕩著一聲一聲的鐵鍬碰撞的聲音。
外人都惦記的寶貝,連變態作者都說這裏藏著寶貝,雲嬌嬌好奇心爆棚,幹脆忍著頭起身過去幫忙,尋寶遊戲想想都有趣,魏嬸勸也勸不住。
男人們分工明確,一人往出挑磚頭,其他人將表麵的土塊一鐵鍬一鐵鍬的轉移開。
傅晨寒抬起胳膊擦去額上的汗,看著不遠處幫著往出挑磚頭的女人,勾了勾嘴角,大太陽直曬下,嬌俏的小臉發紅,鼻頭滲出一層薄汗,像隻兔子在不大的地方四處亂竄,又因她頭上礙眼的白紗布而皺起眉。
雖說是兩間破屋子,要想清理幹淨有人幫忙也得幾天功夫,更別說一個人,夏天天氣多變,下一場雨反而添亂,隻能憑感覺找大概位置,把日常需要用到的鍋碗瓢盆清理出來。
“去歇著,大夫說你要多休息。”
雲嬌嬌剛從土堆裏掏出一個裂成幾塊的黑色罐子,頭上投下一片陰影,男人又冷又凶,居高臨下給人一股壓迫感,比身高?她也能站起來和他理論,無奈蹲太久腿麻了,揚起下巴,哼了一聲,扭頭不看他。
魏嬸在一邊捂著嘴笑:“人家嬌嬌心疼你,真是塊木頭,剛還問我你吃飯了沒。”
傅晨寒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話在嘴邊滾了滾到底沒說出口。她都要去省城了,怎麼會關心他。長了翅膀的人注定要飛走,留不住費那個心做什麼,低下頭繼續幹活,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不餓。”
這一天心忽上忽下不消停,也沒那個胃口。
罐子的每一個尖兒都利的能紮死人,雲嬌嬌小心翼翼的一片一片剝開,衝不遠處的傅俊剛抬了下下巴,讓他一趟丟一片,裏麵的土流出來,跟著出現的還有個刻有花紋的小罐子,怪小巧可愛的。
上麵有個塞子,雲嬌嬌想拔下來,使了幾次力都沒成隻得作罷,幹脆放在腳邊,晚點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