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霖無奈說道:“的確,派人去鹹陽已經來不及了。”
石刃在一旁接著說道:“那等什麼啊,我們直接去鹹陽,堵住那折路混蛋。”
謝安謐看向我和曾天霖,說道:“怕是沒那麼簡單,散關、鹹陽、陽平關處處牽扯全局。”
戚冷亦是聽的頭疼,對謝安謐說道:“老謝,搞什麼,你把話一次性說清楚,到底要怎麼辦?”
“我們兩支軍團支援鹹陽,那南楚從陽平關長驅直入,配合折路,到時候也是一番苦戰,還有俞家軍,守散關的話,堅守,那必然不能回援,撤退,那麼九黎軍破了散關,威脅更甚,所以,下錯一步棋,全盤皆輸了。”謝安謐說罷,緊鎖眉頭,一時也是想不到好的對策。
曾天霖想了良久,說道:“還有鹹陽城內的情況,裏應外合,多少堅固城防都是毀於禍起蕭牆。”
我亦是感覺到這一盤棋,折路步步先手,已將我們陷入了死局。
既然如此,那就各個擊破,破局。
我開口對眾人說道:“敵軍三路,我們也有三支軍團,折路這一支,隱匿在鹹陽附近,我帶長城軍團前去支援,斷修他們雖然目前還未到散關,但估計遲早會來,就由俞家軍在散關防禦,至於南楚陽平關出兵,就辛苦曾天霖將軍帶武卒營前去堵截。”
謝安謐想了想,無奈回道:“這樣兵分三路,的確可行,但如何能取勝呢,合兵都未能擊潰九黎軍。”
“盡力而為,三支軍團中,俞家軍和武卒營一旦不敵,就撤去鹹陽,到時候,孤注一擲,隻能死守,至於城內和暗樁,想辦法除去,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是有些無奈說道。
曾天霖聽後,同意我的對策,說道:“行,就這麼辦吧,即刻出發,刻不容緩。”
看到我和曾天霖堅持,謝安謐也沒再說什麼,他決定留在散關,和俞家軍一道對付斷修。
我讓石刃和戚冷即刻召集軍士,這一去鹹陽,生死未卜,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再回北疆。
長城軍團先行一步出發,曾天霖、張木頭、謝安謐、杜平南皆來送行。謝安謐將我叫我一旁,神秘地說了一句:“小心蘇不已。”
我應下,同時囑咐他在散關當心一些,便率軍趕赴鹹陽。
一路上,我讓斥候盡量將搜尋範圍擴大,便於早一步發現敵情。
行軍第三日,斥候發現了不少行軍野炊痕跡及牲畜屍體,根據數量估算,應該約莫有十萬人,看來必定就是折路那一支軍團。
連野炊痕跡都不再刻意掩飾,折路應該很著急,距離鹹陽已不遠。我下令軍士們加快步伐,一定要在鹹陽城外攔住他們。
急行軍一天一夜,我們抵達鹹陽城郊外十裏。我讓軍士們抓緊時間休息,接下來,極有可能遭遇折路那一支軍團。我暗暗有些期待,自從第一次到鹹陽,便一直被折路算計,這些日子,亦是一直在搜尋其下落,事關瞎子師父,這次碰麵,一定要問出個究竟來。
兩軍的斥候率先遭遇,折路他們就在長城軍團北側,更靠近鹹陽城。
我讓石刃帶兵後續趕來,自己則是和戚冷帶著貪狼營先一步出發。
雙方是同時察覺到了對方,我們趕去時,折路領兵已然出發,留下一隊軍士埋伏斷後。
貪狼營軍士一陣衝殺後,便將斷後的這一隊軍士全數消滅,緊接著,追向了大軍。
有些奇怪的是,折路並沒選擇去最近的西門,而是去向了鹹陽城北門,看來城內的暗樁接應就在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