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權誌尨已經帶著金真兒去拜見家長了。
金真兒心裏有些忐忑,她知道他的父母心裏對她有芥蒂,可能會當場翻臉給她看呢。權誌尨倒是十分樂觀,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一大早就到了金真兒家,金真兒因為要正式拜見男方家長,也是早早就起了‘床’,權誌尨拿著早餐站在‘門’口,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早安!”
金真兒的心情可就沒有這麼好了,心事重重地扒拉了幾口早飯,就開始擔心起來。
“要是待會兒你媽媽不讓我進‘門’怎麼辦?”
“怎麼可能呢,有我在你怕什麼。”權誌尨不假思索地說。
“……”看他說得輕描淡寫,金真兒心裏卻是沉甸甸的。
到了權誌尨爸媽家‘門’口,金真兒站在大‘門’外抬頭望上去,可以看到窗戶裏麵有一個男人抱著小孩的身影。
“好像多美姐和姐夫也在啊。”她猶豫著說。
權誌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道:“那正好,一下搞定一箭雙雕了。”
“……”
“別擔心,沒事的!”權誌尨大手往她肩上一攬,一臉“相信我你行的”的表情。
金真兒看著權誌尨去按‘門’鈴,她暗暗地深吸一口氣,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權誌尨的手卻在離‘門’鈴隻有幾毫米的地方停住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去望向金真兒:“要不我們先去領個證再來?”
金真兒剛做好了準備,被他這麼一來,剛剛的一鼓作氣一下子憋下去了不少。
“怎麼那麼多廢話……”
“難道你忘了,你還欠我一本結婚證呢……”權誌尨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遊‘蕩’。
“現在不要討論這種好不好!”金真兒一臉糾結。
‘門’忽的開了。
兩個人都是嚇了一跳。
“看吧,我媽都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了。”權誌尨笑著過去給他老媽一個大大的熊抱,又捏捏圍過來的小包子的臉,回過頭去看仍站在‘門’口的金真兒,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快點進來。
金真兒雖然心下忐忑,但這麼些年來久經沙場也讓她練就了一套不怯場的看似淡定的本領。她很有禮貌地對著長輩們鞠躬,一一問好,權多美對她淡然一笑,走過去接過了她手上拿著的禮盒,道了聲:“不需要這麼破費的。”
金真兒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權媽媽不說話也不笑,就是那麼看著她走進來,然後進廚房泡了兩杯茶遞到兩個人的眼前。
“謝謝阿姨。”金真兒有禮地接過茶杯。
“你應該要叫媽媽。”權誌尨笑嗬嗬地糾正她。
權媽媽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權誌尨,表情淡淡地招呼兩人坐一下。
金真兒隨著權誌尨坐到沙發上,旁邊的權多美、權姐夫和權爸爸則坐在他們的另一側,權媽媽則進了廚房準備午餐。
看來權誌尨是已經給一家人做好了工作,所以這一次登‘門’拜訪雖然家人們沒有很熱情,但至少也沒有叫她難堪。
權誌尨坐下後,就一直牽著金真兒的手,時而捏捏時而‘揉’‘揉’。
金真兒則很拘謹地回答著權多美和權爸爸的一些問題,諸如企業的經營狀況、家裏人的狀況之類。
金載仲在一年前因為癌細胞惡化而過世了,現在家裏隻有金真兒一個人,權多美聞言‘露’出一絲同情的眼神,道:“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撐起一個企業,應該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