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啊？我剛看你叫完他臉色都不好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是不知道他以前辦的那些事！”
“什麼事啊？”
……
走廊上的兩個人竊竊私語地遠去，而休息室內的兩個人還在僵著。
林序看著麵前的蘭亭，蘭亭看著自己手裏的流程表。
一分鍾過去了，林序依然沒有要接的意思，蘭亭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快要到達極限，然而在他即將把流程表扔到桌子上的前一秒，林序像掐好了時間一樣突然就笑著接了過去。
蘭亭下意識看向那個久違的笑臉，不由得一陣恍惚，而這一愣神的功夫，不知不覺就多看了兩秒。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他立馬轉身準備回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胳膊被拉住的同時，林序浸滿笑意的話語也飄了過來。“怎麼，看完就想跑？”
“不是你剛……”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
“不是我剛什麼？”林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乎對他接下來的話很期待。
罷了，沒意思，蘭亭甩下胳膊，淡淡地說：“沒事，你先看流程吧。”
林序看著眼前的人又變成了什麼都不介意，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剛才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他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流程我看過了，直接對吧。”
蘭亭聞言在旁邊坐下，再次公事公辦地說道：“前邊是分開進直播間的，就不說了，主要就是快到結束的時候可能需要簡單互動一下。”
“嗯，怎麼互動你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原來的安排是我們互相打個招呼然後戴上手表拍張合照。”
林序聽完毫不客氣地說：“那是你跟楊天，你倆不熟初次合作這樣互動無可厚非，咱倆這關係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蘭亭聽到他用這高高在上質問的語氣說話就很惱火，脫口而出：“知道不合適你為什麼還要接？”
林序愣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地笑著說：“我覺得，我剛才說的夠清楚了吧？你以為是我想接？真不好意思，早知道是要跟你合作的話，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接！”
話是笑著說的，可話裏卻沒有一丁點的笑意。
蘭亭閉了閉眼隨即冷靜地說：“行，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合作，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有用。既然你覺得原來的策劃不合適，那你說怎麼辦比較合適？”
林序看著他軟硬不吃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很沒勁。
“涼拌！”說完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在林序的印象裏，蘭亭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哪怕你跟他吵的不可開交，哪怕你氣得要死要活，他還能若無其事地整理好衣服去工作，好像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因為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就是事業，他林序算個屁啊，還不是分分鍾被拋棄！
“砰”的一聲，休息室的門再次關上。
蘭亭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突然覺得頭好痛。
林序這一招真的是打的他措手不及，當初說好的一刀兩斷永不同框，也確實兩年不曾見麵，怎麼突然就要一起直播了？
直播，直播，連個卡完重來的機會都沒有，真是要命。蘭亭揉了揉眉心。果然，關於林序，答案無解。
等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他已經恢複到了無懈可擊的狀態。
小夏進屋左看右看發現確實沒有林序時還是忍不住有一點點失落。吳小貝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張口就問：“他剛才到底是來幹嘛，自己找來的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蘭亭看著手邊的流程表隨口說道：“不知道，估計他隻是想過來看一看另一個代言人是誰。”
“怎麼可能，之前的代言人一直都是你，網上宣傳過，線下推廣也不少，我不信他不知道。再說看他妝發都做好了才來的，不可能不提前打聽清楚。”
蘭亭也摸不準林序這次突然一反常態是什麼意思，索性直接岔開話題，“不管他，你問一下負責人換代言了的話互動內容要不要改，畢竟大家可能都還以為我跟他關係很好。”
“我們剛才就去問了，負責人說時間緊急也來不及重新規劃了，讓你倆自由發揮。”
“自由發揮？”蘭亭不可思議地問道。
“對啊，誰讓大家都以為你倆關係好呢，小夏，給亭哥補妝，過一會兒就要上場了。”
“好的，改時間啦？”
“是啊，換成咱們亭哥先上，人家神秘嘉賓還要多保持一會兒神秘呢。”吳小貝撇了撇嘴，果然遇到林序就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