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邦楚家的時候,手機短信響了,是邦楚給我回了一條信息,說他人在西安,西安的工作還沒有交接完,讓我直接過去,家裏有人。
我在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些時鮮水果,便上了樓。
令我意外的是小參雖然調皮搗蛋,但是出了門很有教養,我還沒叫人呢,他就先喊開了,田伯,田姨你們好啊,我叫小參,這是我爸爸。
我將小參的小胖腿拉了拉,小聲說,叫爺爺奶奶,伯伯阿姨是我叫的,還有不準說我是你爸,他們知道我單身23年了。
田伯坐在客廳,對著我嘿嘿笑,田姨將我們迎進屋子,又是倒茶又是削蘋果。
邦楚家我以前經常來,就是工作了以後因為沒有時間沒有來過,不過很有家的感覺。
田伯喜歡體育,無論是籃球、足球還是羽毛球都跟如數家珍似的,說的頭頭是道,我天生對體育沒興趣,卻很喜歡聽田伯講。
小參則坐在田姨腿上,也不知道小家夥說了些什麼,逗得田姨嗬嗬直樂。
我看茶也喝了,蘋果也吃了,正好趕上中午飯,便進了廚房幫田姨洗菜,讓小參陪著田伯,看看病情。
說起健談,田伯是我見過最健談的人了,可是我端著碟子出來的時候,卻是小參站在茶幾上,口如懸河地說著山野趣事,甚至有些內容很少兒不宜,逗得田伯直樂嗬。
我不僅砸了砸嘴巴,這小參真了不得,他就在這屋子呆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讓這屋子充滿了歡聲笑語,要是我我絕對辦不到。
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好,田伯和田姨把一個勁的誇小參,而那貨卻理所當然似的,一雙小手在桌子上到處亂點,讓田姨給他夾菜,看這小王八蛋混得如此風水生氣,我著實嫉妒恨了。
臨出門的時候,田姨問我,這誰家小孩啊,這麼聰慧。
我嘿嘿一笑,說是我隔壁的,家裏大人出去了,讓我給看著,我就給抱出來了。
田姨還一個勁叮囑我要把孩子看好。
等下了樓我拍了拍小參的pp,笑著說,你可真有本事,把倆大人樂嗬的,至少我上次來的時候,屋子裏還是愁雲慘淡。
小參用牙簽剔著牙縫,含混不清地說,這叫開心療法,給你說也不懂。
我一翻白眼,你是大夫,我又不是,我不需要懂。
我問她給田姨說了啥,把老人家逗得那麼開心,小參得意的說,我告訴奶奶我有辦法讓她的花白頭發變成黑頭發,然後她就一個勁的樂。
那你是騙她嘍,我說。
用青烏散洗頭,每三日一次,隻需一個月便能恢複,因為奶奶的白發並非因衰老所致,而是心力交瘁所致。
我將小參加在我脖子上,然後點了顆煙,那田伯的病有辦法治療嗎?
我剛把煙點著,就感覺頭頂落雨點兒,我心裏納悶,這大太陽的還會下雨嗎?
正納悶著,就感覺雨越來越大了,劈頭蓋臉澆了我一身,我一驚就將小參一把拽下來,這小王八蛋竟然在尿尿。
我倒提著小參,罵道,小王八蛋,竟然敢對著我撒尿,信不信我閹了你的小牛牛。
小參也不掙紮,而是一臉無奈地說,我那可是人參尿,是我身上的精華,有滋陰壯陽之功效,想當年皇帝千金求我一壺尿,我都沒答應。
我一聽這話,趕緊用舌頭舔了舔嘴邊的人參尿,嗯,是甜的。
鬧也鬧完了,我牽著小參漫步在熙來人往的街頭,這座城市所有的東西對於小參而言都是新鮮的,他騎上我脖子上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引得周圍路人紛紛側目,但是那眼神卻不是鄙夷,而是飽含羨慕。
我突然想起來小參還沒有告訴我田伯的病到底怎麼回事?
我又問了一遍。
小參支支吾吾半天,才說田伯的坐骨神經受損,腿部有幾處穴憋死了,估計一輩子都不能正常走了。
我一聽火熱的心瞬間冰冷,還以為小參有法子呢,原來是不治之症。
我歎了口氣,神情蕭索地點了顆煙。
煙氣嗆得小參直咳嗽,小參從我脖子上跳下來,牽著我的手,一邊走還一邊小聲嘟囔。
我沒好氣說,你嘟囔啥呢,出門在外要表現的正常一點,知道嗎?
小參聳聳小肩膀,歎了口氣,要是沒遇到我,爺爺的腿算是廢了,隻不過活穴散隻能活穴卻不能複原神經損傷,除非……
我眼睛一亮,停了下來,除非啥?有啥困難給你二哥說。
小參見我蹲在地上看著他,他便將我嘴角的香煙抽掉,扔在地上,然後順著我的手臂爬上來,又騎在我脖子上,除非能弄到蠱雕角,將其磨成粉末,加入活穴散中,則此傷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