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疑神疑鬼 (上)(1 / 2)

我剛出門,就看見黑爺趴在地上,準確說應該是貼著地麵飄著,黑爺的脊背上放著四五個碟碟碗碗,然後就聽黑爺嗚咽了一聲,穩穩地向二樓飄去。

接著小小就從廚房裏出來了,手裏拿著湯匙和一雙筷子,俏皮地笑了一下,甜甜地說,張郎,妾服侍你吃飯吧。

我見小小白藕一般的手臂上結著一層冰,便好奇問,小小,你的手臂怎麼回事?

小小歪著頭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臂,然後原地轉了一個圈,將白色的圍裙和黑色蕾絲邊的底裙轉的飛舞起來,柔聲說,你賜予妾的這幅身體什麼都好,但卻怕火和油,妾自然要將容易受傷和弄髒的部位保護起來呀。

我卻沒有認真聽小小說話,而是偷偷盯著小小那雙穿著白絲襪的修長美腿在看,尤其是剛才轉圈圈的時候,真是太性感了。

咦?我剛才好像說話沒有結巴耶,我突然恍然,原來隻要不看她的眼睛,就不會結巴。

我見小小上了二樓,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猥瑣地跟了上去。

這棟房子唯一一張桌子就是我臥室的電腦桌,我將筆記本收起來,將黑爺脊背上的碟碟碗碗放到電腦桌上,像個小學生一樣拘謹地坐在小小對麵。

隻要不看她眼睛就不會結巴,我心裏不斷提醒自己,因為我有很多事情要問小小,如果結巴的話,自然是沒法交流。

小小在用木勺給我打飯,我就盯著小小的素手,當然手上也結著一層冰,我開始提出問題,第一個問題當然是關乎我的生死啊。小小啊,你現在的情況算不算移魂入體?

小小將盛滿米飯的小瓷碗放在我麵前,笑著點了點頭。

我壯著膽子問,那你,那你還用吸我的陽氣嗎?

小小身子頓了一下,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扒拉到嘴裏的飯全部又吐到碗裏了。

結果小小隻是換了個姿勢,甜甜地說,妾破塤而出,識血認主,卻不能離開張郎,因妾沒有軀體,便屬於天地周天,周天內張郎屬陽,妾屬陰,陰陽盈缺所以險些害了張郎性命。

那現在呢?我問。

妾有了這幅身體,則屬於自身周天,周天內妾為陽,月華為陰,妾與天地盈缺,卻不會再害張郎了。

我一聽,大鬆一口氣,隻要不在吸收我的陽氣,怎麼都好說。

小小將素手放在桌子下麵,於是我又盯著小小的白色蕾絲發帶看,我繼續問,冰凍是你修煉的法術嗎?

小小歪著頭,看著我吃飯,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妾屬於九陰至寒之體,天生便如此。

我不懂裝懂地點了點頭。

我突然很奇怪,小小,廚房那一套東西很現代化,你怎麼會用的,而且你說話除了那個妾以外,全是普通話啊,沒有一點南方口音?

小小見我看著她的發帶,便用手將發帶解了下來,自己拿在手裏把玩著,前幾日妾見張郎做過一次飯,所以就會了,你們那天說了一整天的話,妾現在說話便是學你們呀,若妾說南齊錢塘方言的話,張郎自然半句都不聽不懂的。

我一聽便覺得百度上的東西也有靠譜的,上麵說蘇小小是南齊第一才女,沒想到智商這麼高,一看一聽就會了。

不過這飯菜就真的很難吃,古語有雲,女子無才便是德,果然會作詩的女子不會做飯啊。

咱第一次和女生單獨坐在一起吃晚飯,可不能冷場了,於是我又盯著小小的半露的胸脯,繼續問,這飯菜真好吃,是你家鄉的吧。

小小將發帶重新係在頭頂,點了點頭,因為廚房沒有肉食,所以這三盤都是素羹,而且調味妾也不識,所以沒有添加作料。

怪不得這麼難吃,原來沒放調料,就將幾片菜葉子搗爛了放鍋裏一煮,我吃的額頭冒汗,卻不得不硬咽下去,但是真的好難吃啊。

我正強忍著嘔吐感吃著白飯,突然感覺臥室溫度急劇下降,好熟悉的感覺,然後我就看見小小佯怒地瞪著我。

非禮勿視,張郎你竟然如此輕薄妾,隻見小小捂著胸口,帶著哭腔說。

我一見這狀況,嚇壞了,這能怪我嗎,這女仆裝就是低胸的設計啊,我總不能閉著眼睛吃飯吧。

可是我有苦說不出啊,我一看不行,在這麼下去,又要收那奇寒之苦,我便將臉一抹,直接跪在地上,哭著懺悔起來。

我跪在地上裝模作樣地自責著,悔不該啊,悔不該,我要知道這雙招子這麼好色,我出生的時候就用指頭刺瞎了,也不會在今天闖禍,惹了我就家小小不開心。

我一個勁的瞎掰,突然就聽見對麵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偷偷抬起眼睛一看,卻見小小已經將碟碟碗碗放回黑爺的脊背上,然後拍了拍黑爺的黑光頭,黑爺就自己飄出去了,臨走進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明顯聽到一聲嗚咽,這貨實在嘲諷我嗎?

我用眼睛狠狠剜了一下幸災樂禍的黑爺,卻不敢起來,因為臥室裏的溫度依然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