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即將沒入山的輪廓線,天上的雲染上火焰般的紅色。
山頂上,木樁和麻繩圍成的演武場上有兩名少女在打鬥,麻繩上掛著的銅鈴隨風發出鈴鈴的響聲。
演武場內,紅衣少女手持法杖在虛空中畫咒,符咒完成之時便立即幻化出上百隻粉色蝴蝶攻向對麵的白衣少女;白衣少女手持竹枝在空中揮舞,劍氣化為一張密網,迎上那上百隻粉蝶。
紅衣少女手中不停,繼續畫咒,但卻畫得十分吃力。
另一邊白衣少女的劍氣密網碰上蝴蝶,便將蝴蝶盡數擊碎,被擊碎的蝴蝶化成粉色光霧,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突然一隻火鳳從光霧中衝出,攻向白衣少女;白衣少女腳步騰挪閃了過去,身形還未穩住便以劍畫訣幻出幾條鎖鏈將火鳳縛住,束縛住的火鳳的鏈條收緊,火鳳也變成光霧消失了。
而演武場的另一邊,紅衣少女已經被一條法決幻成的網捆得嚴嚴實實,額上的紅寶石墜飾也外向了一邊,她朝著白衣少女可憐巴巴的喚了一聲:“時熙……”拖長的尾音帶著些幽怨。
白衣少女也就是夏時熙,一身利落的裝扮,衣飾素淨簡單,頭上簪著一隻風鈴草將頭發全部束在頭頂,整個人清爽幹淨。隻是少女手中握住的竹枝變得焦黑,碎成了一段一段的,
夏時熙丟了碎了的竹枝,隨意拍了拍手上的灰,蹲下給那紅衣少女解繩子,邊解邊說,“不錯嘛,阿景,火鳳都召喚出來了;築基之後修為果然進步了許多,法術也精進了不少。”
被喚作阿景的紅衣少女咧著嘴笑,臉上帶著戰鬥後的紅暈,眼睛裏亮晶晶的。
阿景隨意拍了拍衣服就站了起來,得意的說:“那是,幻化火鳳那可是金丹期才能掌握的法術,我剛才也就想試試,沒想到剛才能成功。”
“實戰總能激發潛力的,若是以後和別人對決,我建議你留著力氣趕緊跑。剛才你若不是想召出火鳳用盡了所有靈力,也不至於躲不過我縛住你的那道網。”夏時熙站起來,摸了摸阿景的頭說,“你這最後這一擊不中,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
“哎呀,放心啦,本聖女的潛力可是無限的。不過築基期召喚出來的火鳳實在太弱了,竟然被你一下子就製住了。”阿景有些挫敗,自己挫敗一會兒就想開了,反正已經習慣了。
阿景把胳膊兩隻胳膊搭在夏時熙的肩膀上,由於時熙要比阿景要高一些,像是阿景整個人掛在時熙身上。
她撒嬌道:“召喚火鳳已經把我的靈力抽幹了,時熙,我沒有力氣了;時熙,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時熙向後側方一個撤步,接著一個旋身便將阿景的後衣領拎在手上,冷酷地說:“別來這一套,多大的人了,自己走回去,路上自己運轉功法回複靈力。”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景撒嬌求背背未果,就認命地追了上去,邊追邊喊,“夏時熙,你等等我!”
時熙和初景是表姐妹,也是巫族這一輩天賦最高的兩人,兩人經常進行對戰訓練切磋武藝,隻是初景在八歲之後就再也沒贏過。
巫族是九大聖族之一,出現了大陸上首個通過修煉成神的人。巫族人比其他種族更容易看清病灶所在,也更擅長炮製藥材、催化藥力。換句話說就是巫族人天生適合做個醫者。
在巫族,學習醫術也是每天的必修課程。
楓言,巫族現任聖女,也是時熙母親的師父——時熙的太師父;時熙母親失蹤,楓言便擔起了時熙的教導之責。
時熙與初景一同跟隨楓言學習。初景是巫族的下任聖女,未來要擔起守護巫族、溝通巫神的職責。所以,除了醫術之外,巫術、陣法、占卜等等也都要學。
巫族現任聖女與下任聖女之間都是師徒關係,初景是時熙的表妹也是時熙的師叔。
兩人現在對藥材、藥方已經熟悉了,現在每天的學習內容一般是製藥實踐。藥物的提純、藥性的催化也都需要不斷練習。
時熙和初景來到楓言的藥廬,此時楓言正在煉藥。
楓言見她們來了,直接丟給她們一個小藥瓶,要求她們寫出藥材的組成。
時熙頓感不妙,心道:完了!她很快給出了答案,然後就在旁邊等著裝鵪鶉。
初景仔細辨別,心下奇怪:這不是治骨傷的嗎?嗯?味道怎麼這麼奇怪,裏麵還
加了石花木和蛇鱗草兩味毒藥,還多加了幾味配藥。這是什麼神奇的搭配?
初景雖不解,還是提筆寫出裏麵出現的藥材,擱下筆。轉頭看時熙早就寫完,又看她十分心虛的樣子,便了然了。看來又是時熙魔改的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