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江可和鹿雲驚盤腿坐在床上，麵前擺著電腦，點開某網站開始觀摩，在誤入幾個多人運動和稀奇古怪獵奇視頻之後，鹿雲驚按掉了網站。
“別看了，”鹿雲驚撐住自己的臉，“這好像不是新手教學。”
江可不信，他堅持認為一定有兩人且溫柔的視頻，隻是因為鹿雲驚比較臉黑，所以他們沒有碰上而已，當然也有部分視頻作者標題黨的原因。
學是一定要讓鹿雲驚學會的，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很快鹿雲驚就要開學了，難道要拖到開學之後嗎？
江可把手按到了鼠標上，語重心長道，“這次你讓我來選，一定能找到合適的視頻。”
左鍵還來不及按下，鹿雲驚突然伸手握住江可的手，歎了一口氣道，“可是哥哥，我不想再讓你看他們做了。”
江可突然發現，無論牽手多少次，他都很喜歡鹿雲驚的手，他的骨感和溫度不可代替。
“……哦，那好吧，我們不看了。”江可愣了愣，隨後幹巴巴回應，心裏不斷回放鹿雲驚剛剛說的那句話，越想越覺得好笑。
——原來鹿雲驚也會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吃醋是一方麵。鹿雲驚鬆了一口氣，除了不想再讓江可充滿好奇且津津有味地盯著這些藝人的黃瓜看之外，他自己也不想看了。
因為點開的視頻一個比一個破廉恥，四周慢慢爬來滑膩無形的液體，把他的心髒緊緊束縛住，密不透風，難以掙脫，心髒的跳動艱難且掙紮，他好像缺氧一般，大腦鈍痛，無法控製地感到惡心。
而江可看這些視頻，隻是單純覺得新奇和好笑，他的呼吸不變，他的心跳也如常。
鹿雲驚這才恍然大悟，他一直以為自己無堅不摧，隻把親生父母當做兩個陌生人，幼年的經曆也完全不在乎，他以為他的情感和理智都已經讓他遠離了這兩個人，這些事就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原來沒有那麼容易。
他突然理解了世界上大部分病人——有時候並不是真的看不開、害怕或者是沉浸在過去，隻是身體的反應沒有辦法控製。
但是還好有辦法。
鹿雲驚低頭把臉邁進江可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氣，是很淡的檸檬薄荷味——江可又買了新的沐浴露。
“怎麼了？”江可有些茫然，不知道為什麼鹿雲驚突然狗化。
“你好聞。”清爽的香氣瞬間驅散了鹿雲驚身上的所有束縛，他甚至覺得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醒。
“我好聞？”江可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息，疑惑道，“你明明和我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
“不是沐浴露，”鹿雲驚說，“你身上有幹淨的味道。”
江可更是迷茫，幹淨是什麼味道，不就是沒有味道嗎？
男朋友說話總是聽不懂怎麼能行，他開始考慮要不讓鹿雲驚開個班，專門教“鹿語”，那他一定交最多的學費，當最勤奮的學生。
“不要想了，”鹿雲驚關掉電腦丟到床頭櫃，一把將江可按倒，問道，“現在你選，關燈？還是開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