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澤剛要讓人射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煌氏一族所有人都為之一振,聯想到當日女巫權杖的祭祀,現在心中早就生出了巨大的疑惑:是不是當初真的選錯了?
燭十殿暗地裏邪魅地笑了:這個女人果然有點本事。
大臣中有人迅速過來諫言:“魔皇,如今天神示警,災星已出,事關重大,請您做出決定。”
燭十殿說道:“來人,將煌月抓起來關進天牢,稍後再審。”
金甲兵馬上衝上帝王台,此時的黑霧已從煌月身上散去,她本人怔怔的像是傻掉一般,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不知道哪裏出現了問題,不停地問自己:怎麼會這樣?
金甲兵架著煌月離開帝王台,七朵也隨著走了下來。直到下了帝王台,煌月才清醒過來,她慌了,這個她認為無懈可擊的網把自己網進去了。
煌月看著族人,喊了聲:“族長,母親,救我!救我!”
煌族人無動於衷,表情肅然,她的親人們甚至都不想看她一眼,煌月忽地意識到什麼,便大笑起來,之後便不再說話,被金甲兵押走了。
當煌月被帶走後,天空下了一場毛毛雨,雲層散去,露出了淡淡的藍色,一切歸於平靜。
晚上,七朵把燭夜和影花哄睡了之後,自己悄悄地走出了宮殿。她拿著影花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天牢。
煌月正坐在草席上發呆。牢房裏的火把通明,七朵看見她的臉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就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再也不是那個一臉盛氣淩人的大巫師煌月,她是階下囚。
煌月發現有人來看她,竟然是七朵,她慘笑道:“你這賤人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七朵淡淡地說:“是。”
煌月忽地猙獰著那張扭曲的臉說:“你別得意,我還沒死呢。就算我不是大巫師,我還是魔皇的未婚妻,我煌氏一族不會不管我的。你這賤人懂什麼,魔皇怎麼可能降罪於我,抓我進來不過是給那群愚民看的。等著吧,等我出去就是你的死期。”
七朵笑笑:“不管煌氏一族和魔皇定下過什麼契約,有過怎樣的盟誓,你煌月都不會走出這座天牢的。你是天降的災星,就算魔皇看在煌氏一族的麵子上不取你性命,也不會讓你出去。出去了怎麼和大家交待呢,煌氏一族的臉麵往哪裏放?在這麼多氏族中,怎麼偏偏是傳達神祇的煌氏一族出了災星呢?”
聽了這話,煌月那張狂妄的臉迅速衰敗下去,眼裏的尖銳也慢慢失去了光,沒錯,這個女人說的一點沒錯。不死大概是最好的結局了,其他的都是妄想。
煌月隻是喃喃地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七朵嘲諷地說道:“大概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煌月沉默了半晌,忽地爬過來,手握著欄杆說道:“不對,是你這賤人做了手腳,一定是你。”
七朵:“廢話,當然了。否則我能任由你宰殺我嗎?不過這個請君入甕的局是你設的啊,親自入了自己的甕,感覺如何?”
煌月罵道:“賤人,你究竟想怎樣?”
七朵:“煌月,這次我也不會殺你。你放心好了,不過我作為真正的天之驕女,就是來看你笑話,看你用盡了辦法還是奈何不了我,看你親自斷送自己。你這個惡毒又惡心的女人。我來看你就是看你一步一步怎麼把自己弄死的。”
說完,七朵頭也不回地走了,煌月淒厲的怒喊和咒罵聲響徹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