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要你殺了煌月。”燭十殿坐在寢宮內對七朵平靜地說。
七朵難以置信,這位魔皇怎麼突然變了,還是在試探自己。七朵說:“魔皇,記得剛剛不久前您說過不會參與我和煌月的爭鬥,更不會在意我們誰輸誰贏。現在為什麼突然要奴婢殺了大巫師?”
燭十殿沉默了半晌,說道:“本尊不需要兩個大巫師,七朵你的能力已經超過煌月了,事實證明當年煌族選錯了人,該死的是煌月。”
燭十殿在心裏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對七朵講出實情,想了想,沒那個必要,七朵是他的人就得聽命於他。關於他和煌氏一族的契約,他覺得不需要向奴婢解釋。
七朵也體察到燭十殿的心思,便不再追問,隻是她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心事:“可煌月在我這裏還有一次活著的機會。”
燭十殿有些不解:“你說什麼,什麼機會呀?”
七朵解釋道:“在我遇見煌月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姐姐,雖然她害過我,可我在心裏給她留了三次機會。前麵她要殺我已經兩次了,還剩最後一次。”
“婦人之仁。”燭十殿說,“我深惡煌月的為人,就算她巫術了得,我也沒把她放在眼裏,隻是唯獨她那股狠勁兒我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七朵心想:其實我也不想的,畢竟誰知道這三次裏哪次會那麼不走運掛掉,隻是設定一出我沒法改啊。
既然不能改設定,那七朵隻能人前立好人設:“魔皇,奴婢還是想堅守自己的諾言。”
燭十殿皺著眉頭看著七朵,這女人腦袋真迂腐。燭十殿有點生氣:“你願意多一次死在她手底下的機會,那你就去再送一次人頭,本尊祝你好運,退下吧。”
另一邊煌月回到部落,她的母親把她叫過去問:“魔皇找你什麼事?”
煌月說道:“就是問問帶那女人祭祀的事情。”
“魔皇動怒了?”
煌月:“沒有。他怎麼敢呢,當年在萬魔麵前歃血盟誓,神魂是獻祭給魔鬼的,他若是犯了忌諱就得受萬魔侵吞而死。在我們煌族的大業未完之前,還找不到合適的替代品,他不能有事,我們也不能有事。隻是現在怎麼弄死那個賤人呢,她可真是命大。”
“她不是命大,她是命硬。”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
煌月和她母親轉頭看去,原來是煌月的大哥煌澤,他走了進來。
煌月說:“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煌澤頗有深意地說道:“一次弄不死就算了,現在都幾次了?加上她剛出生時的那一次。若說她幸運,那她也太幸運了,簡直是神的寵兒。若不是幸運,那就是絕對的實力,都無話可說吧。”
煌月聽了這話有些羞愧,臉都紅了:“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技不如人還是說——”
“好了!”他們的母親阻止了煌月的話。
煌澤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坐下來拿起桌上擺著的巫蠱刀:“剛剛大族長和我說了,我們訓練的百萬魔軍已經初有規模了,是時候請我們的魔皇來檢閱一下了。”
他們的母親說:“請魔皇檢閱這是勢在必行的,第一次檢閱應該通神才符合儀軌。”
煌月聽了母親的話靈機一動:“通神就是卜得吉凶,天降祥瑞或者降下災難示警,若是降下災難,那麼就要除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