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瑾看著二人攜手離去氣的發慌,此時也不顧什麼體麵,急急的就要上去和蕭成淳分辨。
可蕭成淳也不是吃素的,在蕭成瑾搭上自己肩膀的時候,另一隻手已牢牢的將他抓住,微微發力。
手上的疼痛讓他清醒,看著月光下的蕭成淳如同野獸一般的目光,此時他什麼都忘記了,隻有內心深處的恐懼被勾起,也是因為這恐懼,嚇得他後退了一步。
雖然一隻手抓住了蕭成瑾,可是另一隻捉住徐妧的手卻沒有鬆開,她看著胸口微微起伏的蕭成淳反握住讓他清醒:“太子哥哥。”
蕭成淳此時雖然很想暴打他一頓,可是既然答應了徐妧便不會再出手,麵色稍微緩了緩示意自己不會動手。
雖然蕭成淳不願動手,但是蕭成瑾剛被徐妧罵完又被蕭成淳補了一腳,他能沉得住氣才怪,“蕭成淳!你雖然是太子,可本王好歹也是你的兄長,你對兄長動手眼裏可還有長幼!”
蕭成淳瞪了回去:“打你便打了,還要挑日子嗎?”
蕭成淳平時雖然吊兒郎當,不怎麼同蕭成瑾計較,可是觸及到徐妧他便不行!
“你!”
看著蕭成瑾吃癟,蕭成淳借著酒勁衝著他亮了亮拳頭:“你若是還不老實,下次本太子可就照臉上打了!”
因為蕭成淳的高聲吸引了巡邏的禁軍,四周的甲胄聲夾雜著禁軍的叫喊而來:“什麼人!”
巡邏的禁衛是帶著燈的,他們照亮了三人的周圍,正要看看是誰在喧鬧,可看到是太子齊王還有永平郡主便息了囂張的心思,乖乖跪下行禮。
禁軍跪了一地,牢牢的將他們圍在中間,有了徐妧的吩咐蕭成淳捏了捏眉心,並不打算繼續找事。
而蕭成瑾似乎想把事情鬧大,正要對著禁軍說什麼,察覺到的徐妧連忙搶先開口:“不過是齊王殿下喝醉了,太子和本郡主正要送他出宮,一時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沒想到驚擾了巡邏的禁軍。”
這三位都不是他們小小禁軍能開罪的起的,當領班的禁軍聽徐妧回答,連忙就著台階下了:“臣等護衛宮牆職責所在,沒想到驚擾了貴人,還望三位貴人見諒!”
“無妨。”蕭成淳雖然是對著禁軍說,可是目光一直沒有從蕭成瑾身上下來。
禁軍領班看著蕭成淳臉色不太好,生怕他一個不順心便遷怒,連忙對著他們告退:“既然貴人無事,那屬下們也就繼續巡邏了。”
蕭成淳頷首算是同意了,徐妧則笑著攔住他們:“現如今天色已晚,宮門馬上便到了下鑰的時辰,齊王殿下留在宮中諸多不便,還希望你們能將他送出宮去。”
聽到徐妧請求,禁衛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既如此那屬下就派兩個人護送殿下。”說著禁軍領班隨手指了兩個人,想要讓他們送蕭成瑾出宮。
蕭成瑾將上前扶他的兩名禁衛給拂開,“本王不走!”
看著他的不配合,上來扶他的禁軍麵露尷尬,看著徐妧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平常人倒也罷了,蕭成瑾可是親王,他們又不能像拖犯人似的將他拖走。
徐妧仍舊是微笑:“齊王殿下在壽宴上小酌了兩杯,看著是醉了。”
徐妧眾目睽睽的說自己是在耍酒瘋,蕭成瑾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本王沒醉!”
蕭成淳看著他怒氣衝衝的樣子連忙將徐妧護在身後,而徐妧卻對著他笑了笑,示意他讓開。
若是蕭成瑾不配合他們自然也走不了,所以徐妧上前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若是齊王殿下再不乖乖聽話,徐妧不介意將事情鬧大,屆時您可以看看皇帝舅舅究竟是相信誰!”
原本徐妧顧慮太多,不想將此事鬧得太凶,可是若是蕭成瑾不依不饒,她也隻能應戰了!
蕭成瑾聽聞惡狠狠的看著徐妧,可餘光卻瞥見了蕭成淳想到吃人的目光,那裏麵還飽含著濃濃的警告。
他忽然身體一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徐妧拍了拍他身上剛才被蕭成淳踹的腳印,然後又笑道:“宮門馬上下鑰,齊王殿下還是跟著禁軍速速離宮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