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將手中的空碗放下“妧妧說的舅舅知道了。”看著徐妧的目光然後中盡是慈愛:“中午和舅舅一起用膳,如何?”
他多日緊繃的神經好久都沒有鬆懈,而如今正好徐妧來了,他也能暫時忘記這些煩惱事。
徐妧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阿妧已經答應姑母在鳳梧宮用午膳了,舅舅要不要一起?”
聽聞皇後,皇帝的表情冷淡了幾分,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別處:“如此妧妧便去吧,舅舅還有事,就不去了。”
徐妧看著皇帝顯然不願意的表情也不強求,看著他興致缺缺便告退了。
離開勤政殿,徐妧還又回頭看了一眼。
她知道皇帝和皇後的關係一直緊張,上一世中僅僅是為了顧柳萱成為太子妃的事她就知道,各種緣由徐妧不甚了解,但是就因為此事,若不是群臣上疏,徐家力挽狂瀾,皇後就差點被皇帝廢黜。
如今看來,皇帝應當是不喜皇後,不然以徐妧的邀請,他斷不會拒絕才對。
徐妧停下腳步,看了看含萃殿的方向,她徐妧一直很貪心,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都會想辦法得到。
所以老天既然重新給她機會選擇,那便好人做到底讓她得償所願吧!
回鳳梧宮的路上徐妧遇見了蕭成淳,此時蕭成淳一身玄色緞袍,金絲滾邊,上麵繡著張牙舞爪的蛟龍。
看著徐妧在前麵,直接小跑著過來了:“阿妧妹妹!”
徐妧剛才在想事情,便沒有注意周圍的人,現在看著太子仍舊禮數周全,隻是稱謂上親昵的連徐妧都沒發現,“太子哥哥。”
蕭成淳笑了笑:“母後說你來宮中小住我還以為是她誆我,今日問了阿戍才知道的確如此,這不淩先生一下課我便來鳳梧宮尋你了。”
徐妧想起蕭成淳以前的下場,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學習,“學業為重,太子哥哥莫要荒廢了。”
若是平常人說這話蕭成淳肯定不耐煩,可是說這話的是徐妧,所以隻是頷首說了聲:“我心裏有數。”然後又興致勃勃的對她說:“誒阿妧,你聽說了嗎?”
“什麼?”
“大哥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在大街上被暴徒套了麻袋,被打的鼻青臉腫,今日上課頂著一臉傷來,可真是笑死我了!”蕭成淳眉眼彎彎,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徐妧一聽來了幾分興致:“齊王被套麻袋,真的假的?”
一看徐妧來興致了,蕭成淳更加開心:“當然是真的!剛開始他還說是摔得,可我看那淤青,哪裏像是摔得,便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昨晚被人打了!”
徐妧聽聞已經沒有剛才的八卦心,反而皺了皺眉,“誰這麼大膽敢動堂堂親王,大臨大皇子?”
“哈哈哈……誰知道呢!”蕭成淳還後知後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看著蕭成淳幸災樂禍的樣子,徐妧皺了皺眉。
昨日花宴上的事隻有她們幾個親近的人知道,母親和姑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以她對蕭成行的了解,他也不會做,那剩下的便隻有蕭成淳和徐戍了。
徐戍昨日和他們回來一直在陪伴母親,一直到宵禁過後用晚膳都沒有時間,那剩下的隻有她麵前的太子了。
徐妧擔憂的皺了皺眉:“不會是你做的吧?”
誰知太子並沒有在意徐妧的懷疑,隻是得意的挑了挑眉:“他這麼欺負你,我倒是想做,隻是還沒實施便被人搶了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