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裏麵的火苗肆意飛舞翻騰,將蘇昭梨白皙的麵容烤的通紅,思緒也忍不住翻飛。
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十一世紀女青年,小有資產,生活富足,雖然比不上那些所謂的豪門貴族,但也算從小生活在蜜罐子裏長大的。
以前無論是聽那些年紀大的老人侃古還是看影視劇或者小說,蘇昭梨總無法真正衡量這個所謂的特殊年代到底有多麼的困難和可怕,直到她現在身處其中,回憶著原主這些年的經曆,才真正感同身受。
蘇昭梨無意與書裏麵的那些所謂的原主的家人打交道,更不可能像原主一樣當老黃牛,她一定要和這群人徹底劃清界限。
甚至,直接將這群人按下去再也爬不起來,更沒辦法影響她。
蘇昭梨眸色深沉地盯著灶膛裏麵翻騰的火焰發呆,直到灶台上的鐵鍋汩汩地翻騰著,水汽在整個廚房彌漫開,蘇昭梨才收回思緒。
蘇昭梨掀開鍋蓋,見水都快燒沒了,她幹脆又重新兌了點涼水,等著灶膛裏麵的餘火重新將水燒開的時候,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空間。
空間還在。
蘇昭梨大大鬆了口氣。
這個空間是她意外得來的,大概五十平的樣子,不能種田也沒有靈泉,更不能裝活物,但和眾多小說裏麵描述的那樣,具有時間恒定的作用。
可對於蘇昭梨來說,這個隻具備儲存功能的空間實在沒有那些小說裏麵描寫的那樣有用。
現代社會到處都是天眼攝像頭,空間小說又四處泛濫,誰也不是傻子,但凡有點異樣就能被發現。
故而,這個空間也是被她偶爾用來救急,或者是出門旅遊的時候當個備用的移動庫房。
蘇昭梨簡單清理的一下空間裏麵的東西。
除了她長年備用的一些藥品、酒精之外,還有就是她之前為了旅遊準備的一些吃的和用的,頂天了也就一個月的量,再就是以前零零碎碎丟進來的一些日常會用到的小玩意兒以及一些拆分了的化妝品和護膚品。
還有五個大箱子的衛生用品,裏麵全都是衛生巾、衛生棉條、安心褲這些。
蘇昭梨自然沒有囤這些東西的習慣,這些都是推薦她看這本娘道文的損友給她寄過來的。
收到貨的時候,蘇昭梨都傻眼了。
她給損友打電話,結果那貨說什麼:【據說同名同姓者最容易穿書警告,我想了想,按照你的性格,就算是穿書了也能活的風生水起,好像不需要幫忙。但我又仔細想了想,六七十年代肯定缺衛生巾啊,別的物資你或許都能弄到,但衛生巾肯定不行,所以我就給你寄了點過來,至少二十年的量,千萬別謝我,我就是這麼的善良。】
蘇昭梨當場就把這麼“善良”的損友臭罵了一頓,然後反手同樣給她寄了雙倍,還加上了好幾箱子的床上生(qing)活(qu)用品,就連某寶客服都問她是不是點錯了。
可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蘇昭梨想到損友的話,鬼使神差地把那幾箱衛生用品裝進了空間,然後就特麼真穿越了。
蘇昭梨嚴重懷疑她穿越就是那貨的詛咒。
要是她能回去,她一定把那貨暴打一百八十頓才能解氣。
可再怎麼樣,還是現實最要緊。
重新把東西扒拉回空間,蘇昭梨找了個盆裝上熱水把臉上的血汙洗幹淨,開始對著鏡子處理腦袋上的傷口。
原主臉上的血看著恐怖,但是清理出來後就發現真正的傷口並不大,隻有指甲蓋大小,但卻正正好在太陽穴那處。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主才沒了,然後她這個倒黴催的在睡覺的時候穿了進來。
蘇昭梨忍著疼用酒精把傷口那處清洗了好幾遍,上了白藥,包紮上。
這時候,一旁晾著的開水總算可以入口了。
蘇昭梨慢吞吞喝了點水,又從空間翻出來的紙筆,在廚房找到一把刀和擀麵杖,回了最開始的那間屋子。
王高金還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掙紮著,聽見蘇昭梨進來的動靜,頓時停了下來,雙眼恨很地盯著她。
“嗚嗚嗚,嗚嗚嗚……”
蘇昭梨閑閑地抱著胳膊欣賞王高金又氣又怒的模樣,好一會兒後才懶懶開口道:“別掙紮了,那是雙環扣,又稱豬蹄扣,越掙紮越緊,你難道沒感受到嗎?”
王高金扭動的動作一頓,緊接著又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同時還朝著蘇昭梨吼:“嗚嗚嗚嗚嗚……”
蘇昭梨翻了個白眼,操起手中的菜刀,對著王高金剁了下去,“閉嘴,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