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一樓,二樓要顯得冷清許多,在二樓,沒有一樓那麼強烈的嘈雜,也沒有一樓那麼擁堵的人群。還有就是,二樓的賭具完全不同。
不再是骰盅、牌九占據主導,取而代之的,是兩張巨大的長桌。
長桌由堅硬的花崗岩雕刻而成,周身鑲滿金粉,斜射而來的陽光照射下,看起來金輝閃耀。
長桌整體寬約三米,長度更是達到恐怖的十米,其中一張放有一個巨大的長形金屬盒,金屬盒兩頭開孔,一孔用一根彎曲的圓管連著一個漏鬥。漏鬥的旁邊放著一個帶有手柄的方形木盒,木盒中則裝有七個顏色各異的彩球。
“七彩球?”
蕭牧眼神微凝,腦中驀然記起師傅曾經說過有些大型賭場,除了常見的賭具之外,還有如七彩球、賽道之類的賭具。閑家想要在這些特殊的賭具上作弊非常困難,比起一般的賭具,除了賭術所需要的眼力與控製必須達到精湛之外,還需要有著龐大的內力。
眼力和控製,蕭牧自信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可內力這一項……
眼看月靈郡主從七彩球的桌旁走過,蕭牧心中暗喜,然而,當他看清另一桌賭的是什麼之後,不由苦笑。
六十四輪盤!
同樣是長桌,但桌子的中央卻是一個半徑約一米的銀質圓盤,除了中央連接著一個漏鬥,整個圓盤裏布滿密密麻麻的擋板,若無限放大,儼然就是一副九曲十八彎的迷宮,不同的是,這迷宮的出口達到六十四個之多,相互對應著六十四個小格子。
七彩球的賭法很多,可以壓一個顏色,也可以壓七個顏色,賠率也各不相同,最低的隻有六倍,最高的達到千倍。規則是將紅橙黃綠青藍紫這七種顏色的彩球放入方形木盒當中,而後將方形木盒放在漏鬥上方,搖動手柄十圈,最後抽出方形木盒底部的木板,七個彩球便會一股腦的湧入漏鬥,最終以不同的順序滾出桌上的長形金屬盒。
莊家想在七彩球上作弊,隻需憑聽力聽出七個彩球的位置,用內力在漏鬥的上方布置一道無形的氣網,以自己想要的結果讓彩球依次落下便成。
閑家則要困難許多,長桌是花崗岩雕刻而成,內力在其中運行消耗巨大。各個位置離漏鬥最近的也有兩米,再加上漏鬥和圓管這段距離的控製,難度可想而知。最起碼,蕭牧的師傅在回到沼澤前曾是賭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也隻能控製兩個彩球,就算這幾十年來內力大增,那也最多隻能控製五個左右。
以蕭牧現在的內力,控製一個彩球都無比困難。
七彩球無法以自己的意誌改變結果,這六十四輪盤的難度又要更甚一籌。雖說六十四輪盤隻有一個用黃金打造的小球,可輪盤上的迷宮縱橫交錯,隻是一個小小的岔道,結果便是天差地別。想以內力控製金球按著自己想要的結果運行必須持續輸入內力控製才行,一輪下來,所需要的內力絕對比七彩球還要高上許多。
“先試試看吧!話說回來,這七彩球和六十四輪盤若整合倒是能弄出一個跟前生類似的彩票,可惜,推廣是個問題。”
蕭牧舔了舔嘴唇,搖頭將弄彩票的事情拋開,毅然跟在月靈郡主的身後。
和樓下的賭徒不同,敢來二樓賭一把的賭客大多非富即貴,見月靈郡主突然出現,雖也引起不小的轟動,但並未出現騷動,除了起身作揖行禮,該下注的依舊在下注,該吼的依舊在吼,不過是將本就不高的音調再度降低了少許而已。